宴厅内,月莲被押在那里不得动弹,大家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情绪最为激动的莫过于月莺了,毕竟她陪清烟的时间最长,她俩的关系胜似亲姐妹。
若不是月淼极力拉着月莺,月莺早就冲过去将月莲一顿好揍了。
不知过了多久,宴厅外传来马明的声音,“周织画带到!”紧接着,马明便带着周织画来到月帝面前。
周织画一脸诧异看向月莲,心突突直跳,月莲该不会向月帝告状了吧?周织画努力镇定下来,缓缓跪下,向月帝行了一礼
“周织画,月莲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内?”月帝冷冷地看向周织画。
周织画抬起手,用广袖擦拭着额头渗下的冷汗,“回陛下,一个月前,月莲说想出去散散心,当晚她就没回来,民妇担心她出事,便着人四处打听,直到次日晚上,民妇收到月莲的家信,她说她遇到一位朋友,打算在朋友家住些时日,我便允了。”周织画一说完,便自外衣衣襟内拿出一封信递给立在她身边的马明。
马明接过那信送到月帝手中,月帝看了看那信,那信确是月莲的笔迹,也没什么奇怪之处,月帝将信交给一边的马明。
月帝缓缓将月莲犯的事说了一遍,吓得周织画一屁股便坐了地上,她心里自然知道月莲为什么想要杀清烟,但她可不会说出原因,只是深吸口气,缓缓道,“陛下,月莲在家一直很安份,不曾想,她的心思如此歹毒。”
“呵,我心思歹毒?”月莲被气笑了,转而看向月帝,“父皇,你可知莲儿在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莲儿现在就让你看看,还请父皇让侍卫松开莲儿。”
月帝看了看眼底含泪的月莲,再怎么说月莲也是他的女儿,与他的血脉关系不可分割,便对押着月莲侍卫轻一挥手。
月莲伸出手撸起长长的袖子,曾经雪白的胳膊上如今处处伤痕,有鞭伤、指甲掐的淤青、还有银针扎的针眼等等,完全是旧伤加新伤,惨不忍睹。
“还望皇上为莲儿主持公道。”月莲展开手臂再交叠双手,手背贴着额头,手心贴着地面向月帝行了个礼。
“周织画!月莲虽然被贬,但她好歹是皇室血脉,你们周家竟然如此待她?朕劝你还是老实招来,否则朕必定会彻查到底!倘若查出什么,朕不但让周氏彻底消失,还要诛了周氏九族!周家族谱你们也别想留了!”月帝的脸色越来越冷,今天的事快超过他的能耐极限了。
周织画一听吓得瘫软在地,脸色惨白的交待了一切,月帝听后,顿觉怒火中烧,他们周家竟敢如此对付月莲,留不得,“传朕旨意恢复月莲公主身份,莲公主奉旨休夫!周家虐待当朝公主,处以周氏九族五马分尸,周家所有女子发派军宫做最低级的军妓!”
周织画一听,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月莲听了月帝的旨意后凄楚一笑,父皇心里还是有她的。
“月莲,你从小就冲动又善妒,倘若你与其他皇弟皇妹一样,与烟儿好好相处,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你现在可知错?”月帝来到月莲的面前蹲了下来用指腹抹去其脸上的泪水。
“莲儿,我们是一家人,你不了解父皇对云妃娘娘的感情,当年若不是云妃娘娘救你父皇一命,咱们早就死在你们皇叔们的皇位争夺中了!其实当年云妃娘娘是母妃害死的,但你父皇却并未怪罪于母妃,你父皇认回清烟,也是为了补偿她!”月莲的母妃月妃来到她的面前,缓缓说出当年真相。
“我儿臣知错了!儿臣自请吃斋礼佛三年替七皇妹念经超度,也会好好对待月莺妹妹。”月莲听完自家母妃的述说,双腿一软,她后悔了,也知错了,如果如月鑫他们那样好好与清烟相处,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糟心的事了。
“你有这个心便好!”月帝看着真心悔过的月莲,他已经失去云妃与烟儿了,不想再失去其他人。
月莲向月帝行了一叩首礼,月帝伸出手抚抚了月莲的头顶后,拭去脸上的泪水,起身当场宣布,明日要替清烟举行隆重的葬礼。
次日,清烟的葬礼十分隆重,最终清烟的棺椁被葬入皇陵,月莺向月帝提出要替清烟守陵三年,月帝念其与清烟姐妹情深便允了,随即,月莺便向月帝行了一礼,转身直接去了皇陵。
就在当晚,皇陵被七彩光芒笼罩,清烟与月莺随着这七彩光芒消失了,后有流言传出,清烟与月莺乃仙子下凡,只为报答月帝的治国有道,使百姓安居乐业的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