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阿玛的爵位也可以恢复……”
“连玉牒也可以拿回来?!”这下她不只惊喜,简直喜出望外了。
恭卉恍惚点头,“嗯……连过去被抄的家产,万岁爷也会归还。”
“那真是太好了!这定是永璘贝勒的关系,他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啊!”孔兰狂喜。“皇上的密旨有没有说你阿玛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与咱们团圆?”她眉开眼笑的赶紧再问,没想到半夜的一份密旨送来的竟是这等好消息。
“有提……”
“什么时候啊……咦?恭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孔兰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我……”她双眸涣散。
“恭儿?”孔兰心惊。
恭卉紧抓着密旨,想挤出笑,却一丝也挤不出来。
孔兰见了,心沉了沉。“恭儿……皇上的密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你没对我说?”没错,一定另有隐情!皇上若真要放了王爷,就该发召而不是用密旨告知,这……
无助害怕的泪终于滑下恭卉的脸庞。“万岁爷……要我……”
“他要你做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她不住急了。
“他要我……自尽救父。”
咚的一声,孔兰震惊跌地。皇阿玛很不喜欢恭儿,因为恭儿让他与皇阿玛的父子关系产生嫌隙,也因为她造成蒙古军压城不走的窘境。
这些他都知道……永璘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眼前忙碌的女人。
他待会要上朝,恭儿正在为他张罗朝服,他揣度着,如果向皇阿玛提出纳她为福晋之事,不知皇阿玛是否会同意?
也许等葛尔沁的问题解决了,再向皇阿玛提,他也许会勉强同意?
瞧见那小女人捧着朝服走向他,明媚的目光朝他轻睐,他自动起身让她将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这些衣物被浆得笔挺,干净的还闻得到皂香。
“听说简侧福晋来过?”他随口问。
忙碌的小手突然一僵,把扣子的手跟着顿住。
永璘瞧了瞧皱眉,半垂下黑目,心中略略纳闷。她紧张什么?
“兰姨是有来过,不过与我聊两句后,很快就走了。”
“喔,她同你聊些什么?”他能理解孔兰走得匆忙的原因。樱子还在,她定是不想给恭儿惹麻烦,但他好奇的是,她对恭儿说了什么?何以恭儿的态度会有异?
“也没什么,不过是几日没见我,过来瞧瞧。”恭卉转过身去取他的坎肩,再回身,表情自若。
他不动声色的接手扣着扣子。“嗯。”他没再多问。
她为他披上坎肩。“永璘……”
“嗯?”对于她谨慎的语调,他多留了神。
“少福晋这回没真的参加瑞亲王的造反,你别太为难她。”她突然说。
他皱眉。“你为她说清?”
“不是说清,只是你们在怎么说也已是夫妻,能不能不要做得太绝?”说到底就是说情。
“她不是没参与瑞王爷的造反,而是我让她没能参与。”他冷嗤。
“话是没错,但她是你的福晋不是吗,又是异邦人,你该对她宽容些的,偶尔也该去看看她……”她干涩的说。
“你是暗示我该上她的床?”他的表情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