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薛薛看来自己脸上的伤口真不是多严重的事儿。
不过她的沉默落在薛晨的眼中却不是这样的意思了。
“姐……妳不要太难过了,现在医疗这么进步,肯定有方法不留疤的。”
薛薛扫了薛晨一眼,正想说自己不是在难过而是在思考,不过对上少年像是怕她受伤似的小心翼翼的眼神,薛薛的话到嘴边顺势拐了个弯。
“嗯。”
长长的睫毛搧呀搧,搧出了落寞的阴影。
“姐……”
“不说这个了。”薛薛扯了扯嘴角。“小晨,你说说自从我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好不好?”
薛薛如小鹿般湿润又晶亮的杏眸对着薛晨。
本来薛念德和林璎在离开前是千交代万交代儿子不许对薛薛说这些事儿打扰她静养的,然而见薛薛脸色不好,神情郁郁寡欢,薛晨当下就把父母的叮嘱给抛到脑后去了,隻想着能转移注意力让姐姐好受一点。
“嗯。”
薛晨出去给薛薛买晚餐了。
趁着这段时间,薛薛将自薛晨那里听来的信息做了梳理。
简单来说就是席朗最后被以杀人未遂的嫌疑人身分送往警局,而自己除了身上的瘀伤与脸部可能留疤的一道伤口外并无大碍。
至于杨可晴,作为弘爷他们的目标,也跟着席朗一起做笔录去了。
绕了一圈,终究,作为薛宁的薛薛还是差点因为杨可晴丢了命。
虽然结局不同,但命运的轨迹有时真是巧合的令人感叹。
就在薛薛想的有些出神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门。
“请进。”
薛薛以为是医生的,然而出现的人,却出乎她意料之外。
谢从律。
一个似乎许久没有见面,却像是昨天才温存过一般,清俊的眉眼被清晰隽刻在记忆中的男人。
薛薛愣了一下后,故作淡漠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
他怎来了?
谢从律觉得这真是个好问题,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里。
“我从医师那儿听到妳的名字……”当薛薛将脸正对向他,谢从律垂下眼睑,好闪躲女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就想说来看看。”
“这样呀。”
“那你现在看过啦。”薛薛的语调活泼,可却充满着一股恶意。“可以走了吧?”
谢从律闻言,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