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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这是最重要的房间!&rdo;克莱尔笑着说。&ldo;这是住院部和门诊部开出帐单的地方。这里的人都要同保险公司打交道。我的工资也是从这里发出的。&rdo;肖恩无可奈何地参观了许多他并不感兴趣的行政办公设施，终于等到克莱尔带他去参观实验室设施。这些设施占据了这幢大楼的中间五层。

&ldo;底层是会议厅、图书馆和保安部门，&rdo;克莱尔带他下楼到六楼时还在单调乏味地介绍。肖恩随着克莱尔走过一条很长的中央走廊。两边都是实验室。&ldo;这一层是最主要的研究场所，大部分重要设备都在这里。&rdo;肖恩伸头探脑观看每一间实验室，很快就大失所望。他原指望这是个超前的实验室，设计上无懈可击，技术上处于学科领先水平。事实正好相反，普普通通的一间间房间，放着平平常常的仪器设备在一间实验室，他遇到四个人，克莱尔一一作了介绍。他们是戴维&iddot;洛温斯坦、阿诺德&iddot;哈维、南希&iddot;斯普拉格和日本人弘熙。只有弘熙对肖恩显得稍有兴趣。在介绍时，弘熙向肖恩深深鞠了一躬。当克莱尔提到肖恩是哈佛大学博士研究生时，弘熙看上去很有触动。

&ldo;哈佛是个很好的大学，&rdo;弘熙用口音很重的英语说。

他俩继续沿着走廊走下去时，肖恩开始注意到大多数房间空无一人。

&ldo;实验室里的人都到哪儿去了?&rdo;他问道。

&ldo;所有的研究人员你差不多都碰到了，&rdo;克莱尔说。&ldo;还有一个叫马克&iddot;哈尔彭的技师。可是我没看到他。我们眼下人手不多，但听说我们就要扩大招聘了。像其他企事业单位一样，我们也有不景气的时期。&rdo;肖恩点点头，但是这种解释并不能消除他的失望情绪。考虑到中心在成神经管细胞瘤研究方面的卓越成就，肖恩曾预料在这儿看到一大批研究人员，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出乎意料的是，这儿显得空空荡荡的，这使肖恩想起拉米雷斯关于研究人员失踪的令人不安的话。

&ldo;楼下安全部门有人告诉我有些研究人员失踪了。你知道这些事吗?&rdo;&ldo;不是很清楚，&rdo;克莱尔承认道。&ldo;只知道发生在去年，当时引起过一阵恐慌。&rdo;&ldo;发生了什么事?&rdo;&ldo;他们彻底失踪了，&rdo;克莱尔说。&ldo;他们留下了一切：他们的房子，他们的汽车，甚至他们的女朋友。&rdo;&ldo;一直没找到他们?&rdo;肖恩问。

&ldo;他们露过面了，&rdo;克莱尔说。&ldo;上面头头们不愿意谈这个问题，但是显然他们在为日本的某个公司工作。&rdo;&ldo;须下工业公司?&rdo;肖恩问。

&ldo;这个我不知道，&rdo;克莱尔说。

肖恩听说过有公司控制人家人才，但从没有这样神秘莫测。更没有听说过被控到日本去。他认识到这可能是另一个迹象，表明生物技术领域正在发生巨大变化。

肖恩跟着克莱尔走到一道隔断走廊的不透光的厚玻璃腰门。门上写着&ldo;非请莫入&rdo;。肖恩看着克莱尔，等待她的解释。&ldo;极限控制设施就在里面，&rdo;她说。

&ldo;我们能参观一下吗?&rdo;肖恩问。他拱起手掌罩着眼睛，朝门里张望。

他只能勉强看到走廊两旁的门。

克莱尔摇了摇头。&ldo;禁止入内，&rdo;她说。&ldo;利维大夫大部分研究工作都在这里面做。至少她在迈阿密的时候是这样的。她一部分时间在这儿工作，另一部分时间在我们中心设在基韦斯特的基础诊断实验室工作。&rdo;&ldo;那是什么工作?&rdo;肖恩问。

克莱尔眨眨眼睛，用手按着嘴，好像在透露一个秘密似的。&ldo;这是福布斯中心的附带小企业，&rdo;她说。&ldo;它为我们医院以及基韦斯特的几家医院做些基础诊断工作。这是为中心增加额外收入的一种办法。麻烦在于佛罗里达立法机关在内部转诊这个问题上正在找我们岔子。&rdo;&ldo;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rdo;肖恩指着玻璃门问。

&ldo;利维大夫说会有某种危险，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危险。坦率地说，我还巴不得不进去。不过你可以向她要求，她很可能会领你进去的。&rdo;肖恩不敢指望在不愉快的初次见面以后利维大夫还会帮他忙。他伸出手去，把门用力往回拉，只听到嘶的一声，封条被拉破了。

克莱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ldo;你想干什么?&rdo;她吓得目瞪口呆。

&ldo;我只是好奇，想看看门是否锁上，&rdo;肖恩说。他放手让门重新关上。

&ldo;你差点给我带来麻烦，&rdo;她说。

他们从原路回去，走到下一层。五楼的走廊一边是一间大实验室，另一边是一排小办公室。克莱尔领肖恩走进这间大实验室。

&ldo;我听说这个实验室归你一个人用，&rdo;克莱尔说。她把顶灯打开。同肖恩以前工作过的实验室相比，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大房间。无论在哈佛大学还是在马萨诸塞理工学院，研究人员为争夺实验室空间而吵得面红耳赤，早已成为司空见惯的插曲。实验室中央有一个用玻璃隔开的小办公室，有书桌、电话和一台电脑终端。

肖恩转了一圈，摸弄室内的仪器设备。尽管是些基本设备，但还是管用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设备是一台分光光度计和一台能分辨光的双筒显微镜。肖恩想，在必要的条件下他能发挥这些仪器设备的作用，从而获得乐趣，但是他不知道福布斯中心是否能提供必要的条件。比方说，有一点他已经意识到，他很可能单独一人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