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墨也叹了口气,说:“来年春天,我也要定亲了。”
丁希睿走过去,抱抱她,安慰道: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要烦忧。”
“不过,我现在不像年初时那么怕了,每天在酒楼帮我爹处理事情,胆子变大了。就算将来成了亲,我仍然要出门做事。我想好了,要找一个能同意我做生意的夫家。”
“好!”丁希睿握住她的手。
李韵如看着她们俩,很是羡慕。
“韵如,你娘知道你表哥的个性吗?”丁希睿问道。
“她知道,但她说在家的时候,本来就应该多听父母的,这没什么问题。等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家庭,男人就会变得不同。而且,她说,这样也有好处,就是结婚后我可以当家做主,管住男人。”
“什么?”
“这很奇怪啊。”
“就像她事事都做我爹的主一样。”李韵如觉得头疼。
“韵如,我说句冒犯的话,你娘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想嫁给读书人啊?”安雨墨问道。
“真被你说中了。本来是要结亲的,但那家人后悔了,说不想娶经商之家的女子。我娘这才嫁给了我爹。她就是气不过,每天都说要我给她争口气,一定要让我成为官家夫人,想拿我当炫耀。”李韵如说着,握紧了拳头。
“噢——”丁希睿趴在桌子上,也觉得十分头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她自己受了伤害,不想着尽力让女儿幸福,而是让女儿为了实现她的心愿而活。
“希睿,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安雨墨问道。
丁希睿脑袋空空,摇了摇头,她转向李韵如,问道:
“你并不能一走了之,对吧。”
“是啊,况且,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你并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母亲,对吧。”
“我做不到。”
现代人遇到这种情况,尚且很无奈,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
“不好意思,韵如,我暂时没有好的办法,如今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先拖一拖了。”丁希睿说。
安雨墨也低下头。
“你们不用这样,可能我嫁了后,也许会很好呢,说不定对吧。”李韵如流下眼泪,安雨墨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屋内一阵安静。
良久,丁希睿开了口:
“韵如,我担心你的身体,我还是想问以前问过的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安雨墨问。
“你不用知道。”丁希睿拍了她一下。
李韵如站起身,走了几步,说:“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的肠胃不好,已经有两三年了,三四日才大解一次,每次都很费力。看了医生,吃了药,但并没有好转。”
“是不是自从议亲开始,就这样了。”丁希睿问。
“是的。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娘谈起了我和表哥的亲事,就是从那时候起。”李韵如苦笑一声。
“我明白了。”丁希睿说。
“希睿,有办法治吗?”安雨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