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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
酒吞靠在廊柱边,旁边的房间就是茨木的,那个茨球太过难缠,茨木一见了他就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球!
酒吞自嘲,看也不看来人,一口饮尽杯中酒后,又倒了一杯。
因为茨球不愿意离开,茨木也便不离开,自己又怎么离开?
“不想理我么?如果我有你想知道的消息呢?”
酒吞倒酒的动作一顿,这才去看来人,“本大爷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青行灯啊。”
青行灯并不在意酒吞什么语气,指指酒葫芦,“不请我喝一杯?”
酒吞没说话,青行灯又继续,“说不定我高兴了就告诉你茨木为什么会这样了。”
酒吞便又倒了一杯递过去,眼见着青行灯喝了,一笑,“本大爷的酒你喝了,所以现在你必须说。”
青行灯哎呀呀一声,“你可真是霸道呢,才一杯而已,我可不满意呢,这样,你给我讲一段故事吧,我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阴阳师去大江山退治吧,你被砍了脑袋,后来怎么恢复的?我想知道这后面的。”
鬼葫芦张开大嘴,“无可奉告。”
青行灯笑,“哎呀呀,你可真是无趣呢,既然你不讲,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酒吞本想拒绝,却听青行灯紧接着说道,“就讲一些茨木的故事,说不定你也没听说过呢。”
酒吞想起身的动作便停了下来,再次坐好。
纵然被誉为赫赫有名的罗生门之鬼,茨木也曾经是一个人类,诞生在普通的农庄之中,然而村庄同这个孩子一起诞生的还有灾难……
愚蠢的人类认为这灾难是因为妖怪的诞生,上天所给的警告。
于是刚刚落地的茨木被他的亲生父亲带到了村子的河边,在所有人的目光里,被放在了河里,誉为杀死鬼的仪式。
而茨木,他不再是人类,所有人的眼中,可悲的从一诞生就被称为鬼子。
茨木的母亲在孩子被抱走时候晚了一步,却眼睁睁看着孩子被扔进水中,而后也投了水。
不知是上天的眷顾还是茨木真的是鬼子,于水中许久他竟未曾被淹死。
他的母亲熟谙水性,也知他们再也回不去那个地方,也就在找到孩子后抱着孩子从水中离开了村庄。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更何况一位拥有着不俗,甚至于相比村妇更加艳丽的容貌?
茨木的母亲也曾是贵族,养尊处优,然而贵族的没落和乱世的纷扰,才不得不避于村庄,成了村妇。
人世间的漂泊心酸无助,何况茨木不同于普通人类那般生长,反而长得快速,短短三年,便成了小小少年,秀丽的脸庞却似女子般,真是像极了他的母亲。
无依无靠却又长相出众,无疑成为了贪婪人所觊觎的对象。
所以……
青行灯住了口,两手托着酒杯享受的眯着眼品尝杯中余味,她似乎并没有在给人讲故事,而是难得的清闲着喝酒赏月。
“然后如何了?”酒吞等了许久,青行灯却并不继续,心里虽不知她讲这些何意,可是对于茨木的这些过去,他并不知道。
茨木从来不会说,他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做一个尽职尽责的鬼将,让他的大江山安稳,总是让他放心将一切交给他,可他从来不提自己的曾经。
哪怕一句!
青行灯终于放下酒杯,笑着问酒吞,“其实茨木他可以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这样他不会遇到你,可是发生了一件事,让他化成了真正的鬼子,你想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么?用你的故事来换吧。”
酒吞低着头,无奈的摇头,“本大爷的故事都是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是啊,不记得了。
看着青行灯惊讶的表情,酒吞灌下一口神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你不是问我大江山退治么?我连那件事都不记得,你说我的头被砍下来,然后发生了什么我才恢复?我也不知道,那些事我没有记忆,所以我没办法和你交换。”
“原来如此。”青行灯了然,“那你欠我一个故事好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