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渐渐走远,凌霜才发现颈间疼得厉害。伸手一摸,掌心全是鲜血。
她白眼一翻,差点没气死。
吃个晚餐遇色狼也就罢了,在家睡个觉都能遇刺客,古代治安真tmd的不好。
流了这么多血,就算大动脉还在流通,小血管也破裂不少吧?怨念。。。。
拧把水将鲜血擦干净,凌霜对着镜子往伤口洒金疮药,嘴里叽里咕噜骂个不停,“有人生,没人养,有人养,没人教,有人教,没人心,有人心,没人性的乌龟王八蛋。我诅咒你喝水呛死,吃饭噎死。。。。”
“那边。。。。”
“往那边跑了。”
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很没创意的尖叫,火把影子从窗户纸上闪过,凌霜再白痴也知道又闹刺客了。
很无语的翻个白眼,她干脆堵住耳朵装作没听见。
作为一个会武功的江湖人士,自己家闹刺客,她很有必要出去看看。但前车之鉴告诉她,乌龟之所以长命,是因为长期缩头。
但有句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凌霜的运气一向不咋地,买彩票连五块都没有中过,很显然就是那种人。
“咳咳。。。。。。。”微弱的咳嗽将凌霜从乌龟壳中硬生生拉出来。
“哪位?”手指不自觉握住宝剑。
“咳咳。。。。”没人说话。
“到底是谁啊?”刺客好像没这么大胆吧。
“咳。。。。”
凌霜不悦嘟着嘴打开门,“哑巴还会咳嗽,头一回听说。”
房门一打开,她眼前忽然一阵黑暗,一个重物失去重心地压下来。
与此同时,浓浓的血腥味钻进她鼻孔。
“喂,你谁啊?”她使劲推推身上的人。
纹丝不动,很没有廉耻地压着她。
“老兄啊。。。”凌霜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那人直挺挺倒在地上,一点意识也没有。
黑衣,黑发,银白面具,是他。
“喂,死了没有啊?”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拿剑指着她的罪魁祸首。
没反应,装尸体。
“喂。”凌霜踢几脚,还是没反应。
很无语翻个白眼,她将黑衣人往门内一拖,就地扒开衣服。
黑色的衣衫之下,血迹斑斑,还隐隐约约流出黑血。很明显,此君不但受了伤,还不小心中了点毒。
刷刷几下将他的衣服撕个粉碎,凌霜拧把水擦干净伤口,将金疮药撒上,再拿出两条白布包好伤口。至于口服药物,免了。谁知道他中的什么毒,如果属性犯冲,这老兄岂不是死得相当冤枉。
作为一个刚刚被挟持的人质,她做到这一步,也算仁至义尽,给足了面子。能不能保住小命,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包扎完伤口再把黑衣人拖到床上,凌霜已经气喘吁吁,累得只剩半条小命。刚坐下喝口水,就听见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妈呀,又来了。
咬着牙将破碎的衣服塞到床底下,再将门口血迹处理干净。她若无其事披件披风打开门,“怎么回事?又闹刺客了?”
萧醉月大美人一招‘凤舞九天’冲到她面前,“女儿,你没事吧?那个刺客没对你怎么样吧?”
“啊?”凌霜一头雾水,“他能对我怎么样?”依那刺客的身体状况,只有她对他怎么样。
萧大美人松了口气,“都是你爹啦,非要说你被刺客挟持,吓死娘了。”
凌霜朝林振北眨眨眼,“爹,我被挟持了吗?”
“没有就好。”林前辈企图逃避责任。
目光缓缓扫过一群乱七八糟的家伙,凌霜抚额呻吟,“到底怎么回事?”除了闹刺客之外,她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