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不再说话,老爷子却义正词严,“我不管,我秦显扬的媳妇,可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256文学,但就一条,身家清白,为人正派,你可别给我学高锟那几个,玩女人,乱搞,我饶不了你!”如蓝的身份,融融第二天便打听到了。刚听到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她她英明神武、尊贵无比的哥哥,居然会包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妓女!“琅琅姐,这是真的吗?”下午茶的第二杯咖啡,融融第一千次确认。林琅琅拍拍她手,小姑娘的偶像破灭了,有些同情的,“这很正常,你哥也没正式女朋友,不算什么。”“那是什么样的女人?”融融皱眉消化了好半天,有些好奇。林琅琅撇嘴,“她们那样的,还能什么样,当着一桌子人的面就和沈骥勾搭上了,切。”“什么?”融融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居然还有这样不识抬举、不要脸皮的女人,她哥哎,包养她,那可是那女人几辈子修来的,她居然敢当众向别的男人献媚?林琅琅有些幸灾乐祸,“所以说,你哥选女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男人啊,都一样!越贱的女人他们越喜欢。”融融听得全身发麻,忽听林琅琅道,“哎~这么巧,你看,那边那个,坐一盆花后面的,好像就是她!”如蓝在一个墙边的角落里,等着与朋友见面。座位靠着墙,面前还有一丛绿植,她喜欢这样阴暗而私密的角落,感觉安全。但是,坐了一会,总好像隐隐得感到有人往这边望。如蓝第三次抬头,转了一圈,看到林琅琅与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不远处,正向她这边看来。想忽视,但已经对上了眼,如蓝想了想,还是站起来,这里已经不适合碰头。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如蓝停下,笑着打招呼,“高夫人。”琅琅冷着一张脸,她身边的小姑娘正瞪着自己,仿佛她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一样,如蓝见琅琅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微笑冲她们点点头,转身离开。“你见到融融了?”又过了几天,秦天要她的时候,忽然问道。如蓝正坐在他身上,小腰握在他手里,由他教导着动。他这样一问,她不由一愣,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猛的动作,她抓紧了他肩膀哼哼,根本没有反映过来。好容易他有点餍足,又问她一遍,“你见到融融了?”如蓝头发已经有些汗湿,大眼睛因为激情雾蒙蒙的,想了一下,才想到前几天咖啡店的偶遇。她点点头,略带沙哑的嗓音轻问他,“你女朋友?”秦天撩开她胸前大开的衬衣,手指在她粉嫩嫩的乳上滑动,如蓝轻轻吟着,觉得他真是个变态。除了c城的第一次,他l时从来没有让她脱光,总是一件半件的遮遮掩掩,有时甚至只余一双毛袜。不过海姨说过,他们这样的金字塔顶端的精英人士找应召女郎,绝大多数人,就是把平日压抑、在别人甚至爱人面前都不能暴露的、隐蔽的一面在她们身上暴露放松,有的还热衷s,玩spy,秦天能对她如此满意,估计也就是——按苏珊的话说,引发了他内心深处纯粹兽性的一面,所以估计那位融融小姐,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一面的。被猛的一顶,秦天懒洋洋得咬住她耳朵,都留下深深的红印,“想什么呢?”如蓝疼得吸气,她真想从他身上下来,踩着他胸膛大声告诉他,“我不喜欢!”可她还只能是忍着疼,蹙着眉头别过脸。秦天的眼睛变得深黑,大手火烫得沿着她脊柱往下滑,如蓝一惊,看着他那双眼,和略略紧绷的表情,心道不好,自己刚才那副不情不愿、可怜兮兮的bitch样又萔到他了。连忙补救一样得搂紧他脖子,挺胸贴着他胸膛蹭着,娇滴滴道,“人家在想,你这个sky的名字,是不是融融小姐给你取的啊?好幼稚哦。”“呵,”那变态低笑,耐心地解释,“她是我妹妹。”“啊?好可惜哦,我还觉得融融小姐又美丽又可爱,跟你很配呢!”如蓝亲到他嘴角,说得甜甜蜜蜜。秦天扶着她小腰,忽然就感到兴致全无。他一起身,如蓝便跌下去,坐在那里,不可置信得看着他。秦天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赤裸,站起身,淡淡扔下一句,“你回去吧。”如蓝身子瞬间冰凉,她屈起腿,巨大的屈辱感充斥胸口,那感觉甚至比以往被他摁在底下不管不顾得要都强烈。秦天走到门口,转过来又问道,“你是不是向她们打听老傅和沈骥了?”见她抬头微微一顿,轻笑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贱的。”1212、你不要,算什么如蓝当然没有向林琅琅她们俩打听谁,话说回来,人家搭理她吗?但是,人家既然说她打听了,那她就是打听了,无需解释,也犯不着——她薄如蓝既然出来在这行混,练的就是一脸皮厚,不在乎。所以当晚,这边秦天刚关门出去,她后脚就穿好了所有衣衫,那速度!走到客厅,那厮正套裤子呢,看见她,略一皱眉,慢条斯理地系着腰间的松紧绳。如蓝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猫步上前,环住他脖子印上香吻一枚,秦天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应,如蓝轻轻一笑,做作地娇嗔,“一点都不惜香怜玉,我走啦。”第二天打电话给苏珊,她听了全过程,电话那边默了一会,道,“我99可以确定,秦少要跟你say拜拜了。”她声音有些哑,还带着点鼻音,如蓝抛开自己的事,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苏珊又停了几秒,一会儿笑道,“没什么,”接着有明显的吸鼻子声,但声音还是轻快的,“我只是觉得,我白比你大了十岁,还不如你懂事,你说的对啊,宁愿和十个男人保持关系,也不能专注一个和他发生感情,你做的对!”如蓝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轻道,“我过去陪你。”苏珊被一个关系长达八年的客户甩了。没有任何狗血的原因,只为一个很俗也很实在的理由,那男人嫌她老了,改向海姨要求更年轻的女郎,而最开始,他是那样地怜惜和呵护她。苏珊发了两天烧,如蓝一直陪在左右,她知道她其实更宁愿自己一个人呆着,她知道她其实也不是脆弱伤心到非要生病的地步,她们没有那么娇弱。只是,如海姨老早暗示的,这或许是苏珊职业生涯的一个分水岭,一个届点,一个下坡的开始,一个需要生病的时刻。从苏珊家出来,如蓝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穿着时尚,面容身材都是那样的姣好,美丽的就像春天里的阳光,四周不断有羡慕的眼神看来,一个踩滑轮的男孩路过她时甚至吹了声口哨,如蓝冲他灿然一笑,小男生咧开嘴,对她比了个v字,继续前行。如蓝抬头看看天,心想这天好蓝。好消息是秦天已经有近一个星期没有找她。到第十天时,如蓝给sherry打了个电话,对方的声音永远是那样公式化而简要,“秦总出国了。”如蓝想了想,多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她不挂机,对方永远不会急促地催她,有礼貌有教养地等着。如蓝真想大声赞美她一直以来敬业的好态度,但想了想,对方应该不会欣赏她的冷笑话,于是也客气地回了句“谢谢,”便挂了。sherry放下电话,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秦总的女人不多,她跟着他近六年,来往过的也就那么六七个,客观来说,他并不是一个以下半身生活为主的男人。只是本来,她以为这一位能长久些,没想到也不到两个月。不过想想也正常,男人嘛,喜新厌旧是他们的本质。如蓝约了海姨,把情况说了,末了,她缓慢而又略带忧心得问道,“这样子白拿着钱不做活,我也不好意思,您看怎么办呢?”海姨观察着,也觉得他们俩之间差不多了,因此不再劝她等,反而喜欢她没有不切实际地试图托她帮着想办法,延长关系。她觉得,出来混,就应该像如蓝这样,拎得清,想得明白,做事就是做事,床上床下得分开。因此当下也把话敞开了说,“这段时间,我也给你物色了几个,不瞒你说,我们也指望你多开拓几个客户,过两年,苏珊那边的大梁,可也得指着你挑上。”如蓝一直淡淡笑着,待海姨将客户的名册拿来,她翻了两页,看到傅铭的名字,才真放了心,抬头笑道,“海姨,我知道您疼我,”指着那几个本子,“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看着都还好。”海姨审度了一番,笑道,“好,也别太多,”见她盯着傅铭的照片,打趣道,“呵呵,女孩子都爱少年郎,这位确实是年轻有为,比秦少也不差多少,”见如蓝娇笑低头,又说道,“这么着,这几个,你都先接触一下,别太声张,毕竟秦少那边还得等他回来才好断——话说回来,你可得感谢人家秦少,没有他这两个月,还真没这效果呢!”又过了十来天,秦天才回国。在家只休了一天,倒了倒时差,第二天便来到公司。sherry把近期工作上的事一桩桩都报告好,秦天听着,吩咐她等会与沙亮做个交接,具体的情况都与沙亮来说。临了,她递上来一个信封,秦天扫一眼,“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