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戴先生返回重庆,他把这副沉重的担子,交给了笔者。
第一章浴血杀敌奋勇抗战一道急急令飞渡万里关山
民国二十八年元月,中日战争在剧烈进行中,我军政指挥与领导中心,已移至四川重庆。
有一天,实在想不起是那一天了,突然接到戴雨农先生拍来的电报。时限等级,列为「十
万火急」,是发自香港而由重庆转到天津来的。报头上的保密区分,注明「亲译」二字。待
我亲自译成明文一看,却只有「克日来港电话xxxxx联络」这么几个字。电报来得的确
突然,事先一点征候都没有,实在估不透是什么事情。
我把电报拿给书记曾澈同志看,意在征询他的看法,他沉吟了一会子,又把那张小纸条
翻来覆去的想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以为只是一张小纸条,这就是上级给我们
的「紧急命令」,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也不容稍事迟延,既然命令我克日赴港,我得立即
摒挡就道。
「天津站」的站务,理应交给曾澈同志代理,因为站书记就等于一般机关的主任秘书或
副首长;至于「滦榆游击总部」的事,不用我操心,自有总座王天木先生主持。照我们的习
惯,遇有人事调动,连辞行都没有必要,一来是上级会另行通知,另有一种情况是也许不要
让别人知道。
此外,在私人感情上,却很想和「行动组长」王文、「滦榆总部」参谋长齐庆斌,和「滦
榆总部政治部」主任张作兴三人见个面,可是他们都在宝坻新安镇乡下,一时之间已经来不
及了。
当我即将离津赴港之际,原以为还会回来的,所以连家眷都没有安顿,就像往常到北平
去一样,匆匆就走了。谁知这一去,竟有八年之久,才得重返平津。至于妻儿,还是他们母
女三人听说我已经到了重庆,才自行决定搭船到了上海。
在我去后的一年中,北平、天津的工作,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必须在此提上一提,也可
以看到一个人的遭遇,真的是「死生由命、祸福无常」。
「天津站」书记曾澈同志在代理「天津站」站长后,因人事调动频仍,工作日趋繁重,
乃又擢任为升格后的「天津区」区长,并直接领导日益强大的「抗日杀奸团」。最不幸的是
为时不久,于民国二十八年九月二十七日,在天津市区河北大经路失事被捕。
曾被捕后,惨遭日本宪兵非刑蹂躏长达三百多天,终于二十九年九月九日在北平慷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