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正式表示什么,结果只有装作不知道算了。照我们的规矩,也就是内部纪律,婚姻之
事,无论嫁娶,必须呈请获准后,始得举行。因为在当时执行的并不严格,而我的婚姻又不
太寻常,所以也没有事前提出申请。不过,这对我个人与我的工作都发生了影响。
「北平站」所处的环境非常幽静,过往行人稀少,也很少有人在近处驻足。左邻卧佛寺,
是一所冷庙,平时不见香火;右舍住家户,各扫门前雪,从无往来。最大的缺点是没有后门。
在第二进和第三进之间,有一堵矮墙,为了防范小偷,曾要求房东装一道铁丝纲,可是房东
一直都不肯装。矮墙之外,是一条冷僻的小胡同,拐两个弯才能通到大街。
办公室像个不大考究的书房,有许多文件也不掩藏,有时就放在抽屉里或是摆在桌面上,
谈秘密,实在够不上。因为当时大环境是由何部长主持华北军政,所以就没有做到秘密工作
的严格要求,这的确是不应该的。
经常在办公室里处理文牍的,只有「北平站」书记王云孙一人,比较重要的他才拿给我
看。其实,所谓的文件,也不过是大小不齐的几张小纸条而已。有时,也在此处会晤内外勤
同志,对外联络,除临时约定处所者外,大多仍在我们的发源地──北长街十八号进行。
北平区督察王平一先生,另有办公处所,他难得到卧佛寺街「北平站」来一趟,我们甚
至很少见面。他表面上似乎不大过问「北平站」的事,背后是否向上级报告些什么,那就不
知道了。说实在的,因为我根本不赞同这种「督察制度」,所以在心理上也连带的不大重视
驻在北平的「督察」,虽不致被认为傲慢无礼,但总会予人以冷漠之感。当时年轻,不懂世
故所致。
要说一个团体免有闹派系纠纷的问题似乎已司空见惯,可是戴先生在世时的军统局,却
不曾发生过,这可以说也是戴先生的本事。兹举一例证:
北平区督察王平一,是留学俄国的,原系南昌行营调查课邓文仪先生的属下,自戴雨农
先生兼任,乃至军统局笫二处兼并南昌行营调查课后,军统局笫二处内顿然增加了一批新人。
其中以留俄学生及脱共份子居多,平均水准,比戴先生以军校同学为骨干的老班底为优秀,
这可不是客气,更不是恭维,事实的确如此。所以多获戴先生之重寄。
照说,在这种情况下,新旧之间,难免有畛域之分,也很容易发生排挤摩擦。不过在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