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坐了半晌,许怀安回到小院时却发现林琅早已在此等候,眉眼间竟有几分疲惫。
“林姨?”许怀安有些诧异,忙上前道:“今个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林琅一见她,不由勉力弯了弯唇笑道:“小公子怎的猜到我有事?”
许怀安见着,淡笑开口道:“林姨素来谨慎,若非有大事,断不会都不提前与我说声便赶了来,林姨,有何事你同我直说便是。”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小公子。”林琅无奈一笑,随后正了正神色道:“小公子让我注意的事情,有进展了。”
“哦?”许怀安眉梢一扬,看向林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林琅便继续道:“那晋王依旧天来一趟酒楼,回回都要傅玉仪抚琴,昨日又来,我便故意上了二楼为他们送酒,却听得那晋王说什么,一直待在庄子里也不是事,说完便看到我来了,顿时闭了嘴,我笑着与他打了声招呼,故作什么都没听到,随后又同傅玉仪说了几句话,便见他眼神闪躲,想来是有事瞒着我,我为未曾多待,便挨个给客人们送酒,时不时攀谈几句,但那晋王是一直盯着我离去的,我便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果然,晚上傅玉仪便来寻我了。”
许怀安听到此处,便沉了眉,只听林琅继续道:“那傅玉仪来,果然是来试探我对白日里的话听到了多少,我便是一问三不知,反问他几句,忽悠了过去。”
听到这,许怀安全是彻底明白了,傅玉仪果然如她所料,背叛了林琅。
许怀安沉默半晌,随后起身背对林琅道:“我先前收到消息,有人看着晋王去了京郊的一处庄子,而且守卫森严,似是关押着什么人。”
林琅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许怀安道:“小公子的意思是?”
“我们得提前出手了。”许怀安回头看向林琅,眸光冷冽:“林姨可能下得去手?若不能,我要弥烟同你走一遭。”
林琅哑然,她知道,许怀安是不容傅玉仪了,她沉默片刻,许怀安便安静的等了她片刻。
“我来吧。”半晌,林琅出声道。
许怀安没有多余的表示,只道:“今夜,我会带人夜探那处庄子,明日晋王便会被惊动,林姨处理完之后,持我手书去太子府,太子若问,便说是个姓秦的姑娘叫你寻他,让他为你安排一下。”
“好,我明白了。”林琅有些诧异许怀安这么快便搭上了太子这条线,但很快反应过来许怀安的姐姐许婉清是当今的太子妃,这一点便见惯不怪了。
“林姨可莫要说出我的身份,太子他不知我就是许怀安。”许怀安忙道。
林琅有些讶异的看着许怀安,许怀安无奈一笑道:“这些事待平定了以后我再与林姨您细说,您先莫怪。”
林琅听她这么说,便知她心里有了计较,便也不再追问,起身请辞。
送走林琅,许怀安当即便叫来弥烟。
“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恐有生变,晚上你随我再点四个影卫,一起去探探那个庄子!”许怀安眉眼间隐有焦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