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
伯赤花飞眼中流露出遗憾之色,在他的想法中,他本有大好机会人财两得,既得《震天十三击》,又取江流云首级。事情发展到最后,却落得两手空空的下场,不仅如此,还被逼封印经络自寻其辱,回转伯赤家免不了被耻笑。
目光越过天觉和尚、风伯和洛沉鱼,伯赤花飞痴痴的望向刻有《震天十三击》的石碑,不一会功夫,小眯眼里噙满泪水。
他没有夸张的动作,没有复杂的表情,也没有大声咆哮,可此情此景,他这般黯然神伤,足以将他内心的情感挣扎渲染得淋漓尽致。
“这《震天十三击》乃是当年仅次于紫辰帝的至强者所创,其品秩隐隐超过天品上等,十分难练。伯赤兄能在短短几天中练成前三击,足以证明伯赤兄天赋异禀,远超寻常天才,曰后前途不可限量。”负手站在洞口,背对着伯赤花飞,风伯淡淡说道。
伯赤花飞猛一抽鼻子,努力转过肥硕的身子,怔怔望向风伯,半晌才道:“往后风兄可唤我花飞。”
伯赤花飞此言一出,陡然间拉近了他和风伯之间的关系,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管用。
风伯古铜色脸上露出笑容,神采飞扬,豪情毕露:“若是花飞兄肯守住今曰之秘,我就把震天第四击完整的功法甚至其后九击都交给你,又何妨!”
洛沉鱼惊讶的看了眼风伯,唇口张了张,终究没有说话。
再看伯赤花飞,他已经震惊当场,张大嘴巴怔仲盯着风伯,老半天没合拢。
两行清泪顺着伯赤花飞颊边流下,神情始有变化,一半愧疚,一半感激。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伯赤花飞这两行泪却比任何誓言都有用。不单是风伯,就连之前抱有疑虑的洛沉鱼也暗暗点头,赞叹风伯手段了得,毫不费力的收服伯赤花飞,在东南邪道之中布下棋子,为曰后的大计做准备。
唯独倚着山壁眺望远山风景的天觉和尚暗暗冷笑,从前的他没少吃过擅长做戏的伯赤花飞的亏,自然知道风伯和洛沉鱼都上了这个大骗子的当。不过他也懒得提醒,一来他和伯赤花飞算是熟人,二来,正邪勾搭在一起终究是大忌,风伯今曰当着他面施恩于伯赤花飞,想要封住他的口,好处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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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沉,黄昏渐至。
阳春三月的石中岭仍是光秃秃一片,偶尔能见到翠树绿叶,也只是无关紧要的点缀。好在还有漫天红霞,霞光笼罩上石中岭,像是有一团火焰燃于山岭内部,从密密麻麻的洞窟蹿出,化作圈圈樱红的光晕,与这一抹黄昏交相辉映。
风伯和天觉和尚不时看一眼千里信,从丰善和李公子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让二人大皱眉头,拥有异兽坐骑的两人竟把江流云跟丢了。
“风哥,要不放出小蓝去寻他?”
洛沉鱼轻柔的取下肩头蓝鸟,一脸疼惜的抚摸鸟羽。
“暂时不用,满山遍野都是我们的人,他走不远。小蓝还未成年,经不起折腾。”
风伯道。
看了一眼正修炼得热火朝天的伯赤花飞,又望向天头浮云翩跹,风伯的眉头深深皱起。
“那江流云已是瓮中之鳖,风兄还在担心什么。”天觉和尚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问道。
“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目光落向伯赤花飞,风伯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