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问:&ldo;家里人还跟你讲过这雕塑?&rdo;
&ldo;啊。&rdo;陈鹏笑,&ldo;小时候听爸妈讲过,说这雕塑是镇子的中心。&rdo;
许一行:&ldo;这镇子一半都是老建筑,为什么中心会有这么西方化的女神像?&rdo;
陈鹏摇摇头:&ldo;不知道,混搭风?&rdo;
许一行仰头打量了那雕塑一下,看上去还是那么怪异,男性的面孔,女性的身躯。
他摸摸下巴,心说原来不是黑暗里的错觉。
黄莺也在旁边观察那雕塑,因而没有催促。
过了会儿陈鹏笑:&ldo;走吧?&rdo;
两个人于是又跟上了。
经过那雕像之后,要朝着西边走,正好跟学校在相反的方向。
走出几步,许一行突然回了头,黄莺问:&ldo;怎么?&rdo;
&ldo;没。&rdo;许一行答,想想又凑到黄莺旁边,&ldo;我怎么觉得这雕塑跟昨天不太一样了?&rdo;
黄莺摇摇头。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那女神像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些,头朝着西面歪了一歪。
偶尔能在人群里看到考生,一眼看过去就跟镇子的整体气质不搭,但是镇子是什么样的气质,许一行却又说不清。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到了一座低矮的山脚下。
陈鹏指指不远处的山沟:&ldo;就在那里面。&rdo;
黄莺笑:&ldo;这么半天没到,我以为陈大哥你要把我们卖了呢。&rdo;
陈鹏忙不迭道:&ldo;怎么可能!&rdo;
&ldo;逗你玩儿呢。&rdo;黄莺说,&ldo;别紧张。&rdo;
周围树木渐渐多了起来,靠近镇子那一圈儿全是槐树,朝里面走去,油桐树越来越多,最后完全替代了槐树。
&ldo;中午过去能看到吗?&rdo;陈鹏突然问。
黄莺:&ldo;怎么不能?油桐树遮阳气的,就算看不到也没事,随便摆个阵就是了。&rdo;
陈鹏笑了笑:&ldo;我不经常跟鬼打交道,也不太清楚这些。&rdo;
&ldo;那为什么要来考天师证?&rdo;许一行问。
陈鹏欲言又止了片刻,最后道:&ldo;陪我哥来的。&rdo;
许一行点点头,关注着两旁的环境变化。
顺着小路进山沟,的确是阴气越来越重,面前这山沟里的树显然全是人工种的,不然不可能一棵杂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