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不是因为女人的死。
——“怎么这样。反正要死。我想用自己的手杀掉。”
他只是在遗憾未能享受到杀死女人的过程。
——“用自己的手杀掉。”
这样感觉也是很多年以后了。
很多年以后别说是声音了,连容貌也会忘记。
——但他还是在这个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
——她的献身毫无意义。但言峰无法承认。
“是这样么”的疑问有时会浮现在他脑海里。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时想起她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同样悬着。
……
“哎,你在哭耶。”
红se染遍大气。
只剩下半边脸的男人望着鲜红se的天空。
被浮浮沉沉的埃土染成鲜红。
——又或者是被充盈眼球的血液染红。
胸骨被打折。胸膛被撕开。残存的肺叶剧烈的抽动。心脏几乎被揉搓成一团浆糊,却顽强地还想继续工作。
——不过这他娘的也太疼了。
于是他抬起左手——只剩下到肘部的部分,狠狠塞进胸前的空腔——当然啦,因为已经没有什么阻挡了,所以男人只要对手臂发出一个“抬起——放松”,只要调整好方向,半截手臂就能在重力作用下,“啪叽”把粘糊糊的脏体压扁。
不过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已经耗尽了男人所有的体力。
不过反正已经要死了就不必管那么多就像血槽空了蓝槽再满也没用。
不过下次还是先让控制痛觉的器官被打爆比较好所以是选择皮肤被整张撕下来呢还是牺牲一下让脑浆溅得一塌糊涂呢但如果选择后者的话接下来的战斗没办法思考会很麻烦。
男人事不关己似的想着异常残酷的事实。
——这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呈现出来的样子是数百年以后星球灭绝后的样子。
——。
但又并非完全如此,因为这里没有,没有,也没有。
即使遭受过那样劫难——也和蟑螂一样顽强幸存下来的人类——并不存在。
换言之,这里是只剩下他一人的世界。
被抑制力扔出来的他,不知道为何没有被驱除出境,而是反而留他在这个地方——
——魔术师们一般把它叫做。
“这么说来,自己好像是完成了月世界那么多人都没办法做到的真正伟绩啊……”
意识在丧失,像逐渐把头蒙进水面下,现实与投影的界限模糊不清。
“即使是魔法使也只是打开那扇门,跟我这种‘居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男人在这个时候——虽然明明放弃了挣扎,迎来或许是第十亿次的死亡——却还是下意识地用力睁了睁眼。
“……”
眼前光影摇晃,脑内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