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
他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样失分寸,哪怕是现在,本该冷静下来了吧,她的指尖还是不停抖着,连他也发现了。
自从夙夜莫名失踪后,江陵城陷入一片不为人知的混乱中,表面看起来一片祥和,实际上,那些失去头头的蛊师,已然翻遍整个江陵城。
秦如歌知道,西凉天子已经回归本位。
因她此刻所在,乃西凉皇宫,明渊的寝宫偿。
寝宫很大,却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戒备,因为这是男人的地盘,意味着危险,龙榻之上,天子趴在床上,屁股向天,脸向下。
“渊哥哥,我们在这里妥当吗,为什么不把夕儿招到御书房,我们虽有婚约在身,可依然是男未婚女未嫁,还是注意点比较好。撄”
明渊把指头搁在唇中央,示意她歇声,看外边。
公公请示明渊以后,便引着一贯奴仆而来。
人人手上均拿着东西,有清水,有毛巾,有瓶瓶罐罐,有檀香檀香炉。。。。。。
这是做什么呢?
她好奇的看向明渊,明渊淡淡一笑,那些人放下东西后,他才挥手摒退闲杂人等,包括他惯信的人。
“孤以招推拿师的名义把你带进宫来,才不至于引人注目。夕儿,过来。”
迫于形势,她不得不从。
近前细看,才发现他仅着薄薄单衣,麦色的肩稍露。三几下的功夫,指尖挑开白衣,卸至腰际,精瘦健美的背部,一览无遗。
秦如歌尴尬得局促不安,好端端的,脱什么衣服。
“给孤上药吧,金疮药在那边,蓝瓶的。”
秦如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让她给他上药呀,还好还好,吓死宝宝了。
她拎来金疮药纱布什么的包扎用品,一同搁在床前矮柜之上,俯身细看那些伤口。
奇怪,按理说,好些天过去了,这些伤也该结痂了,为什么又有裂开的迹象。
将金疮药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便听得他道:“苗疆中人,精善医毒,尤其是你们夙家,更是翘楚中的翘楚,想必,夕儿看出门道来了吧。”
既然他开了头,那她顺势问下去,应该不奇怪吧。
“嗯,这看着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才会让伤口难愈,结不了痂。渊哥哥,谁和你这么大的仇啊?”脱口问出,却在问话的刹那,秦如歌脑海里便有了答案,“是,是——”
担心隔墙有耳,她低腰在明渊耳边道:“太后和国师捣的鬼?”
埋在软枕里的脑袋摁了摁,算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我马上帮你解了这症状!”
眉宇因不苟同而轻拧着,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身形定住:“不能解。”
“为什么呀?”
“孤今日宣你来,有一事要跟你说,你先冷静下来,听孤说完之后,不能激动莽撞,能做到吗?”
“哎呀,你这样说,我心里更慌更没底了,你就别吊我胃口,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阿夜他,在江陵失踪了。”
“什么!?”
闻言炸毛,她跳脚摆了几个手势,像是在感应什么。
“没有。。。。。。找不到他,渊哥哥,我和夜哥哥的联系断了,这不可能啊!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