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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只见瑶光抬起头来，视线与他对上，那双眼里满是嘲讽与不屑，声音冷冷的说，&ldo;哪有你这样的求人的?有话跪下说，这是最基本的态度，你不会不懂吧?&rdo;

这个时候，李尚诚又一次想起他父亲的身份，手指着瑶光，怒不可遏，&ldo;你这个逆女，让你的父亲给你跪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怕折寿吗?!&rdo;

这是一个十分重孝道的世界。其实瑶光生活的世界，人们也很看重孝道。

但不是所有人都配。

瑶光冷冷回道，&ldo;我当然怕。但是无论天打雷劈还是折寿，都只是对活着的人而言的，不是吗?你就当我已经死了吧，向一个死人下跪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那么接受吧?&rdo;

原主的确已经死了，死在冰冷的湖底，生前亦是未曾得过一天好日子，而她所有悲剧的源头之一就是李尚诚。

&ldo;父亲，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是跪下说话，还是带着你仅有的骨气愤然离去，你的选择是什么?&rdo;

瑶光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对李尚诚而言，却像是催命符一般。他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黑，不断变换，最终定格在一副屈辱的表情上，咬着牙，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依稀能听见膝盖骨与冰冷坚硬的地面相接处时，发出的声响。

而相比李尚诚这样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瑶光却是笑了起来，毫不掩饰愉悦之情。

&ldo;这样才像话嘛。&rdo;她笑道，&ldo;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父亲你若是答得好，我便答应替你在夫君面前美言几句，若是答得不好……&rdo;

&ldo;你问。&rdo;李尚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瑶光问了一些关于原主母亲谢词的事，李尚诚的回答，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她的猜测‐‐谢词的身份不简单。

瑶光微微垂眸，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冒出了之前那个不靠谱的猜测，抱着反正验证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的心态，她对李尚诚道，&ldo;我从小在乡下庄子里长大，未曾得见母亲一面，想来我与她应该是不太像的吧?不然父亲你在见到我时，不该认不出来的。&rdo;

她之前问的都是谢词的事，如今再问谢词的长相，十分的顺理成章。

李尚诚不疑有他，脑子里将这母女二人的样貌对比了一番。谢词是那种温婉秀丽的长相，说话做事总是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李瑶则过分精致美丽，好一张绝色天成的脸，却因那副低眉顺眼的姿态，显得空洞无内涵，但是现在这样又跟初见时不一样，张扬而耀眼，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不管前后，都很难将母女二人联系到一起。

&ldo;你与她，是不太像。&rdo;他回道。

而后便听瑶光接道，&ldo;我与父亲你也不像呢。&rdo;

她这句话就像是随口一说，却恰好戳中李尚诚心中最屈辱的一角，他顿生怀疑，惊疑不定的看向瑶光，视线与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正对上。

&ldo;我真的是你的孩子吗，父亲?&rdo;

……

关于这一点，瑶光其实是不负责任的瞎想，但是没想到真让她给蒙对了。

李瑶的确不是李尚诚的女儿，但要问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李尚诚也不知道，因为谢词从来没跟他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