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消散,动静渐渐大了起来,台面上的妆匣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宋妧鼻尖发出带着哭腔的娇吟,眼眸水光潋滟,红晕染颊的面容如海棠花盛放,媚色无双。
她失了神志之前,心里还在骂。
行之哥哥太过分了,其行为恶劣,令人发指,她这次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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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你越是想要时光慢一些,越是不想面临什么,那日子过得反倒更快了几分。
转眼间便是一个月。
今日,永和宫里的气氛相当紧张。
“阿妧听话,你这般伤怀,如果娘知道该心疼了,她本就放心不下你,别再哭了。”
宋妧缩在姐姐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那么远的距离,我们母女三人再想见面,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姐姐,我舍不得阿娘。。。。”
宋姀如何舍得自己的娘亲,只不过,她是阿妧的倚靠,再伤心也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耐心的安慰:“阿妧别怕,姐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阿娘以后定会回来与我们相聚,你信我。”
宋妧顿了好一会,坐直身体,擦干净眼泪,神色镇定了许多,她鼻腔发酸,点头答应:
“姐姐别担心,我不会再哭了。”
宋姀为了转移她的心绪,主动聊起别的:“在宫里可还好?学习的事不能一蹴而就,别心急,慢慢来,你已经学的很好了。”
宋妧被两个男人宠的无忧无虑,唯独有两件事,她有些吃力和忧愁。
她看似闲散,其实每日都在学着处理宫务,学的虽慢但却很仔细。
最后便是子嗣的事,始终未能得偿所愿。
她心里知足,笑着说:“我一切都好,姐姐放心,你也早些和姐夫生个孩子,我会很疼爱她。”
宋姀温柔的点头应声,眼里满是疼爱。
姐妹两人一直聊到午时过后,才提出分别。
宋妧站在宫道旁,目送姐姐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跑着追过去,拦在前面,开口问:
“姐姐,他去了哪里?他不能影响到阿娘的生活。”
宋姀沉思片刻,回的言简意赅:“他不能死,也不能留在京城,阿妧,我们母女三人余生都是好日子,不值得的人和事别再多想了。”
直到宫道上空无一人,宋妧才沉默着转身,眺望着不远处的红墙碧瓦,她心里已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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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官爷,求求你,让我过去看看,那位夫人她是我的发妻,我有话要和她说,你让我过去。。。。”
鞭身高高扬起,掀起尘土,狠绝的力道落在身上,皮肉翻飞,鲜血四溢,嚎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一个发配到山矿的钦犯,竟敢亵渎侯夫人,你的妻室不是跟在你身边吗?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正德扫了眼身侧状若老妪,半疯半癫的韦氏,目露嫌恶,他此刻满脑子都是‘侯夫人’三个字。
他眦欲裂,愤恨道:“一女不事二夫,她死也要死在宋家才对。。。。”
怨恨的话突然止住,他盯着不远处的一对壁人,眼珠子冒血似得红,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