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她的疑惑,如月勾起唇道,“姑娘放心,奴婢想杀掉王爷的心,不必你少呢。”
虽是弯的唇,可成欢看不出她有丝毫的笑意,这丫鬟有些奇怪,让她说不出来的又有些熟悉的奇怪。
白天点的火,白烟依稀往外冒时还难以让人注意,等到那烟越来越大,才有人大喊道,“粮草走水了!走水了!”
此时距离粮草最近的营帐内,李芍药正将如月拿来的药材放入药罐子捣起药,李芍药低着头看着那药,手上边动作边道,“她走了吗?”
如月道,“走了,临走时还放了把火。”
闻言,芍药笑了下,“怎么还是那般率性,不过走了好,我现在见不了她。”
如月低头道,“喏。”可眼神却落在面前的妇人身上,小声问道,“夫人可知王爷唤您来作何?”
李芍药愣住,说道,“王爷说,我能帮夫君。”
可她一介妇人,在这战场能做什么帮助他们,李芍药边捣药边想着,还没想多久,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脸上滴着汗珠,紧皱着眉头走进去。
李芍药见状,连忙起身唤道,“夫君。”说着,便拿起手边的帕子想替他擦汗。
可男人挥手推开她的手,问向她和如月,“马匹粮草那边走水了,你们在这可有看见是谁人放的火?”
李芍药愣住,也收回了手。
许梓蹙眉看着她,以为她们不知道,于是又道,“那可曾听到了什么声音?”
在李芍药正准备回答时,如月先答道,“禀将军,夫人今早受了凉,我们一直在这捣药,未注意到外边的事儿。”
闻言,许梓才注意到地上的捣药罐,他抿了唇,随后才道,“抱歉,事发突然,王爷请你过去自是有他原因,让你受凉,倒是我的疏忽了。”
一句话究竟是想为沈誉致歉,还是为他自己,李芍药垂着的眉头又抬起,看着面前的男人,又伸手过去为他擦汗,说道,“夫妻之间不必言这些,将军总是忘记。”
许梓配合的低下头,未注意到她称谓的变化,伸手过去轻轻抱了抱她。
他穿着盔甲,既坚硬又冰冷,可轻抱过去时,李芍药还是伸手回抱了过去,脸依偎在他胸前,唇边泛起淡淡的笑容。
如月在旁看着他们,见状,她唇边勾起一丝嗤笑,随后不动声色地离开营帐。
不过又是一个妾有意,郎无情罢了。
脑海中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烧粮草去试探她的女人,如月唇角的笑落了下去,可为什么那个成欢还能安然活到现在?
那个人居然给了她解药么?
如月只觉自己不悦,目光看向大营帐的方向,看见沈誉几人正站在帐外,她走了过去,一下子跪到在几人面前,假意哆嗦着道,“主……子,奴原先好像在营外看见了王……不,是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