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幽深着眸子,问,“三年前春风楼,他竟私自外出,你们又为何未察觉!”
所以他到底是送了怎样的女子到那人身边。
季武愣住,低身答道,“原有……小姐作证,属下多有疏忽!”
沈誉闻言,气得更甚。
他知道,沈裳对楚曜容一往情深,只是他倒是想不到那个蠢女人会蠢到替了这事!
难怪,难怪,他怎么觉得成欢的眼睛那么与沈裳相像,所以,搞半天,是沈裳像成欢!
他知道会有人为了所谓的爱而去犯傻,但他不知道他们沈家也能出这样一个蠢材!
他原本将成欢当作替代送到楚曜容身边,可原来甘心作替代的假货早就到了,可楚曜容之后又何以演出什么情深似海!
沈裳病亡,何以罢朝三月,疯癫似魔一般赶走宫人,他却还像个傻子似的以为他对沈裳情根深种!
“噗”的一声,沈誉口吐鲜血,一口闷血抑郁心中甚久。
季武连忙前去相扶,急忙道,“主子!这不是好事么?!”
成欢若便是王上真正的心上人,那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以美人成欢胁迫君王,他们沈氏复兴又何愁什么名不正言不顺!
沈誉黑着眸子看向季武,怒视一声,“废物!”
不止是他,就连他自己也是。
季武住了口,门外又有人急声禀告,“报!主子!韩益失踪了。”
沈誉气血又再次上涌!
沈氏何时会如此被人耍得团团转!
百官朝拜之后,沈誉独自留了下来,他堵在嵩阳殿门口,眉眼沉沉地看着面前衣冠楚楚的君王。
昨夜他大婚,他也跑到了城外,去了一趟,韩益便失踪了。
这人,早不是他沈誉可以无所忌惮地拿捏在手中的君王。
楚曜容刚踏进去,随后转身挑眉,向身后沈誉看去,他其实很少见沈誉如此一副阴沉模样,全无半点温润无害的样子,这样的阴郁眉眼似乎才更像真的他。
思及此,他突然来了兴趣,若是可以,他还挺想让成欢见见。
想完,便偏头低声对一旁的公公耳语几句。
沈誉穿着湛蓝官服,人站在门前,见人仿佛对他无所在意,他只觉得愤怒。
沈誉抬眼,沉声看着楚曜容在旁耳语,朗声问道,“王上昨夜良辰吉日,为何不尊礼按时进行?”
摆手让公公离开,楚曜容好笑地挑眉看他,“王叔对孤的洞房花烛似乎也很感兴趣?”
沈誉抬脚朝嵩阳殿前进一步,“先王授臣御礼,礼乃先王祖先留存,王上也不应有所例外!”
楚曜容坐回桌前,翘起一只腿,看着怒不可挡的沈誉,一时也有些好奇这人在生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