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日子,皇上的病确实由我们师徒二人治疗,可是皇上并没有限制我们的自由,也从未说过不许我们离开建康的话。”半容余光总往旁边闪去,好在陈止明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冷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懂得怎么给自己开脱,但是在我这,什么招数都没有用。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否则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你要我说什么?皇上龙体尚且安康,你从哪里看出是我害得皇上?我难道你是在诅咒皇上的龙体有恙?”半容微微一笑,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
陈止明听了之后,低笑了几声,忽然就上前掐住了半容的脖子,嘶声道:“我已经和你在这里磨了一个多时辰的嘴皮子了,你已经把我所有的耐心都逼尽了,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就在楚沉夏想要上前制止陈止明的时候,他忽然就松了手,将半容推搡回了椅子,又对一旁的楚沉夏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到刑具室去!”
楚沉夏不应声,忙走到半容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一路跟着陈止明往前走去,楚沉夏趁机在她耳边道:“一会,我想办法帮你逃走。”
不等半容回答,陈止明忽然狠狠转过头来道:“磨磨蹭蹭的,走路都不会了吗?”
楚沉夏闻言脚步加快了不少,头却低得更深了,就在越过陈止明的时候,他不满地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招你进来的?”
“我……”楚沉夏刚说了一个字,半容忽然发力猛地挣脱了楚沉夏,朝外面跑去。
陈止明吓了一大跳,忙追上去喊道:“来人,给我拦住那个女人!”
楚沉夏见她帮助自己逃离,也不打算辜负了她这份心意,直往牢狱深处走去。因为他知道,永明在那里。
永明见到楚沉夏着实吃了一惊,楚沉夏张望了一番后,极快地说道:“太子妃,不论你在陈止明面前说了什么不利于殿下的话,这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你现在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永明冷冷看着楚沉夏,重新坐回了原位。
楚沉夏顿了一顿,忽然吐出两个字来,“公主。”
正是这两个字,听得永明全身血液倒灌,一下子冲上了脑子,使得她几乎失去了理智道:“你有什么脸叫我公主?鲁朝阳死了!你告诉我,我究竟是哪国的公主?”
“你是鲁国最后一个公主,你要是死了,鲁国才是真的亡了。我知道你是受人蛊惑,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可是公主,我必须很现实地告诉你。”楚沉夏还未说完,便听永明大吼了起来道,“来人啊,有人劫狱了。”
楚沉夏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急道:“你这是干什么?总之,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想清楚了。不论你是公主亦或是太子妃,无论出于何种角度,你的做法都是不明智的。你的话或许是会让皇上有些怀疑,可是太子的地位不是你这样轻易就能动摇的,你这样只会白白付出你的生命。倒不如听我的,照我说的去做,殿下解决了面前的困境,你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永明沉默了几秒,到底还是点了点头,楚沉夏慢慢移开蒙着她的手道:“公主如果……”
可话说了不到四个字,永明猛地甩开楚沉夏的手,连连退后,直靠到墙壁上才大声喊了起来道:“有人劫狱了!快来人啊!”
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楚沉夏恨恨地看了一眼永明着实无奈,脚步一拔迎着来人跑去。
那些狱卒碰上他便听下了脚步,楚沉夏捂着腹部指着狱牢深处,艰难道:“有刺客……刺客就在里面……”
不等他说完,那群狱卒就飞快地往里面冲去了,就连陈止明也眼皮都不眨一下地从他身旁过去了,楚沉夏这才得了机会逃出了司刑寺。
今日出宫,一无所获,楚沉夏拧眉暗想,看来永明是铁定了心要和东宫同归于尽了,可是景旡怎么肯?他对永明不是……
想到此节,楚沉夏又去了景旡府上,不巧的是,景旡府上今日有客来访。楚沉夏隔着老远,打量着屋内的人。
灯烛晃动,映射在窗前的一对影子并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手不断抬起放下,看得出来,是在下棋。
楚沉夏因此推断,景旡府上的客人是刘彧。
这时,有人急匆匆驰马从远处而来,因为楚沉夏立在屋檐上所以比下面的人要看的清楚。趁着刘彧的人还没有发现那传信的人,楚沉夏连忙从踏过几片屋檐,凭空出现在那人面前。
本就是夜晚,天色黑的看不清楚,那人被他吓地从马上跌了下去,那马也受了惊,嘶叫了一声便往前奔去。
这一声嘶叫,必然引来刘彧的人,楚沉夏看着那人拍了拍尘土爬起来,打量了他几回,决定要在一招之内将他击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