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山分好纸钱,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有可能是动物。”
周崇思路一下子打开。
“那你要这样说的话,确实挺像半扇猪躺在这里。”
单卿山有点想动手了。
“……闭嘴吧。”
周崇停止猜测。
“小宝妈妈的墓以后由我来守护!”
说完往地上一跪,利落地磕了三个头。
单卿山都来不及阻拦。
周崇认真道:“妈,你好,我是周崇。我喜欢小宝,我会对小宝好的,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我保证!”
热意袭上脸颊。
理智上来说坟茔之下只是白骨,或是一捧灰,是生者思念的寄托。
但对单卿山来说,这个连墓碑都没有小土包就是他的妈妈。
周崇这样和贴脸开大有什么区别?
单卿山把他拉起来。
“你起来,不许和我妈乱说。”
“我没乱说,你上次来和咱妈提过我没?”
“提你干什么?”
周崇不高兴,“你都不介绍我?”
单卿山不理他,点燃纸钱。
火舌卷着纸钱。纸钱蜷缩,又变成灰烬,随着火星一起飞起,消失。
“咱妈叫什么?”
“你阿姨叫苏珊。”
“苏珊……”周崇灵台闪过一阵清明,“那你叫单卿山,不就证明了你爸妈感情很好,单健那个小兔崽子凭什么说你是野种?咱妈去得早,他就能这么讲?靠,该抽他两巴掌!”
“所以我一直都不相信,我妈妈会是小三。”
“单健小你多少?”
“几个月。”
周崇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玛德。”孕期出轨“老渣男!”
周崇又问:“你外公外婆呢?”
“奶奶说,我妈妈十来岁的时候家里地震,都走了。我妈妈是受人资助长大的。”
周崇露出心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