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不想冒着风险来帮韩重淮,如今这样子他更想一走了之,但想到他爹信中的嘱咐,还有他那几个不省心的弟弟,赵恒骅甩袍踏进了正堂:“韩重淮你若是想活,就与我谈一谈。”
听到这话,玉桃顿时来了精神,瞧着韩重淮的脚,期望他能向赵恒骅的方向动一动。
片刻也没见韩重淮动一步,玉桃目光抬起看向韩重淮的脸,见他目光沉黑,像是她看了他的脚多久,他就看了她的头顶多久。
“那玉簪?”
玉桃非常干脆地指向屋子的方向:“他送的。”
赵恒骅在屋里坐定,听到玉桃那么干脆承认跟他的牵连,怒气一扫而空:“那玉普通了些,配不上你的仙人之姿,我这次来为你带了根好簪。”
那日韩重淮当街扔簪,赵恒骅自然听到了响。
之后他还担心玉桃受了韩重淮的罚,现在看来韩重淮就是个孬种。
赵恒骅笑的灿烂,手往怀中一伸,当真拿出了一个长锦盒,就像是装簪的盒。
见着韩重淮进了门,玉桃松了口气,她很想知道赵恒骅是要韩重淮怎么活。
她收回目光,一眼扫过,就见着庭院里的侍卫们都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茫然地看向陈虎,想听他给她个解释。
没想到人直接侧身了,像是连碰到她的目光都觉得恶心。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余光触到了地上的青草,绿油油的色泽让她恍然大悟,这些人是在为韩重淮气愤,觉着她给韩重淮戴绿帽了。
这些人也太没思考能力了,要是她藏藏掖掖,被赵恒骅主动点破,那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跟赵恒骅有什么,但是她这是主动坦诚。
他们竟然还觉得她做了什么,韩重淮不会也那么觉得吧,她心中是有些小九九,可实际上她什么都没做,这种状况要是被误会了,她也太吃亏了。
“怎么,我到你的地盘,你还怕我把你怎么样不成?”
赵恒骅扫了眼屋外的侍卫,似笑非笑地看着韩重淮。
韩重淮摆手,庭院不需片刻便空空荡荡,而侍卫们是走光了,玉桃还在躺椅上瘫着。
她的腿悬空搁在锦凳上,怎么看都像是重伤不能动弹,有正当的理由在这个地方待着。
韩重淮无开口让她退下。
见状,赵恒骅想了不少,他不相信韩重淮真不记得他是谁,既然知道他是谁,就知道他们的等会的对话是隐秘中的隐秘,韩重淮能坦荡的把玉桃留下来,明显是不打算留玉桃的命。
从软榻中伸出的玉脚,虽有锦缎遮掩,但却不妨碍人想象碧色裙摆下的腿有多美。
这样的美人这样死了实在可惜,再者这美人心系与他,他又怎么能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