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每次的表情都很夸张,她注意到贝纳的下巴常常脱臼,估计是得了颞颌关节紊乱征。
头痛,牙痛这都是并发症。
贝纳的心境跟刚才是天差地别,虽说这女郎还隐在阴影里,但有一丝的光线射进去隐隐约约拢在女郎身上,那微弱的光,他觉得那是希望的光,是神仙冲破无尽的黑暗来拯救他的!
他坐不住了,一个箭步跑到牢门前,扑通一声跪下来:“神仙!您是神仙。快救救我吧,您不知道,因为这我都饿瘦了。”
薛灵韵看着他宛如哈密瓜大的肚腩,微微抽动了嘴角,这还瘦,那他之前的肚子应该是西瓜那般大。
“此事也有解法,但你能保证都做的到吗?”
贝纳一口答应,“我能。”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我挺穷的……”
“还有,我不敢杀鸡……”
“然后,我就一个儿子和母亲……”
“最后。”
贝纳有些难为情:“那些东西我都藏在床底下了,我娘子总说那些书是污秽,伤风败俗,但是,我都没舍得扔……”
薛灵韵:“……”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冯芷媛清醒了几分钟,此刻又疯疯癫癫了,绕着小小的牢房跑:“好热,好热,大太阳出来了!”
薛灵韵见状捧起稻草:“给,这是雪,拿着就不热了。”
冯芷媛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傻,傻,傻,这不是雪。”
薛灵韵:“……”
她是昏了头了,企图跟上冯芷媛的脑回路。
冯芷媛走近,一巴掌拍掉薛灵韵手上的稻草:“烫,好烫,太阳好烫!”
说着还吹着手,认真的好像真的被烫到了似的。
行吧,这草是雪,是太阳,它就不能是稻草。
贝纳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面色如猪肝,脸皮也止不住的颤抖,终于憋不住,从紧闭的嘴唇中发出“噗”的一声。
冯芷媛立马就捏着鼻子:“撒屁啦!撒臭屁了!”
“不,我没有放屁,这是我嘴巴发出来的声音……。”贝纳辩解的声音逐渐虚弱,这也太丢人了。
“咦?他的嘴巴是屁股,他的嘴巴会撒臭屁!”冯芷媛拍着手,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贝纳的嘴。
见画风渐渐走偏,薛灵韵咳了两声:“贝纳。”
贝纳紧紧抿着唇,声音模糊:“绳,先大仁,宁书。”
薛灵韵勉强听清了,她说:“解决办法很简单,以后你禁说诳语。”
“你每说一句,疼痛就会多一分,最后无药可医,相反的,如果一直说实话,语言的力会助你的事业蒸蒸日上。”
贝纳欣喜异常:“神仙大人,请受小的一拜!”
薛灵韵见他脸上表情又乱飞起,“最好要修心,要将情绪内化。”
不要做脸部大动作,要不然,你的病怎么也好不了。
贝纳琢磨着神仙大人的话中意思,修心,内化?
该如何做呢……
“贝纳,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