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檀被他吓了一跳,猛的站起来:“怎么了?”
胡小鱼恶声恶气:“上床睡觉。”
他依旧生气,但生气了可以不理会郁檀,报恩还是要报。
一码归一码,将人晾在那里不能睡觉乃至对身体造成损害,绝对不可以。
等明天,这间房可以让给郁檀,胡小鱼抱着被角想,他可以申请去住帐篷。
还有,刚才他好像看到郁檀手掌的伤口,指长的口子皮肉卷起,好像被水冲洗过很多遍一样泛着死白,也没包扎,就那么大喇喇的晾着。
郁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不敢碰他,指尖捏住了对方枕头的一个边角,突然想起来这场景似曾相识,心头酸涩的禁不住弓了弓身。
如果能够回到过去,他一定在第一时间就将眼前人抱在怀里,不会让他和自己渐行渐远。
胡小鱼好不容易等郁檀睡沉了,睁开眼睛。
他也没动,只分出一缕灵力加速郁檀掌心伤口的愈合。
翌日,
胡小鱼收到任导的信息,说给他放两天假。
至于放假干什么,不论是解决私人矛盾还是送走惹不起的煞神,全看胡小鱼怎么理解了。
胡小鱼当着郁檀的面,从行李箱中又拿出一块青玉。
这一块和昨天送给柳栾洲的差不多大。
郁檀没敢问,也不敢提起昨天做的混账事,就怕胡小鱼一生气再不理他,但乌黑的眼珠使劲盯着看。
胡小鱼拿着玉:“这块我要给柳大哥。”
郁檀:“不行!”
胡小鱼解释:“他花五百万买的,被你摔了,难道不应该补偿?”
买买的?
郁檀脱口而出:“一千万,我的。”
胡小鱼不理他,狐妖送青玉只送给自己认可的人,否则有多少钱也买不到。
他送给郁檀的已经碎了,再也没有第二块,可欠柳栾洲的还能弥补,当然要还。
郁檀堵在门口:“小鱼,我可以买下来,多少钱都可以。”
他总是纠结这玉来历不明,甚至也许牵扯到胡小鱼偶尔提起总是满怀留恋的那个人,但纠结归纠结,胡小鱼的东西,只能给他。
胡小鱼盯视着他,并不发怒但眸光极冷,显然耐心告罄:“要么你出去,要么它出去,你选。”
对胡小鱼整整两个月不理会他的事,郁檀真是惧了。
只催眠自己,柳栾洲的玉是买的,金钱交易比馈赠让人放心,没关系他不生气。
他让开身,也不敢跟过去,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嫉妒,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翻出风衣口袋里的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