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既然敢跟他来阴的,他就敢陪他玩到底。你要阴辣手段,我就用阳谋,正大光明地留在西厥,看你怎么办!言子星这次是发了狠,一定要让拓跋真知道自己的厉害,他就不信拓跋真求不到他。他让凌成负责打探西厥王廷的内部消息,包括大公主海莲娜,事无巨细,全部汇报给他。除了带来的五十名左右的近卫外,其实言子星还另带了二百人马,潜伏在王廷以内两百里的一个山谷里,凌虎主要负责与他们联系。言子星做了最坏打算,无非是和拓跋真翻脸,把女儿抢回去。虽然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晚上的宴会十分盛大。王帐里升起火盆,燃起火把。美丽的西厥少女载歌载舞,桌子上摆满西厥最可口的烧全羊和马奶茶,还有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精致奶点心,及浓烈非常的西厥名酒‐‐三刀酒。拓跋真坐在主位上,淡淡浅笑,对言子星恰当地展现了大汁的热情和西厥人的好客。「言大人,我西厥的三刀酒比之明国的美酒如何啊?」「痛快之极。在下来西厥前仰慕巳久,今日终于可以畅饮一番了。」「哈哈哈,言大人客气了。谁不知道明国富甲天下,灵州最是盛产美酒。言大人这是在给我们西厥面子。」「大汗多虑了,在下确实是真心实意。在下看来,灵州美酒虽然甘醇,却少了烈气。唯有西厥这三刀酒,才是真正大男儿该喝的酒!」「好!言大人果然痛快!本汗再敬你一杯!」拓跋真笑得豪爽:心里腹诽:哼,什么烈气!明明喜欢三刀酒加马奶茶一起喝!言子星那边:哼,什么痛快!明明喜欢明国的清前龙井和灵州美酒!左右贤王等一干重臣见明国使臣和大汗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也都欢喜尽兴,任谁看了,也绝想不到这二人竟是在床上滚过数百回、又翻脸无数回的关系。唯有秦子业心里多少有些猜测,看着那二人你来我往的假模样,不免暗中嘀咕:大汗分明是皮笑肉不笑,那言大人更厉害,是脸笑眼不笑。拓跋真因为有孕在身,所以让人暗中将自己的酒壶灌上马奶酒。马奶酒浓香甘醇,淡淡的酒味,对身体却无害。他下午时候欲求不满,沐浴后本想小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之后便来参加宴会,坐了这么久,隐隐便有些疲倦了。可是这等宴会,他身为大汗,不好提前退场,只好坚持着。好在他已经过了最初呕吐不止的阶段,不然这满帐篷的酒味,非要刺激得他吐到出血不可。拓跋真精神不济,渐渐也不怎么说话了,斜着身子倚靠在王座上,一手握着酒朴,‐手在桌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也许是宴会的歌舞太热闹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刚才好像动了一下。这是拓跋真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孩子的胎动,不免有些激动,分神抚摸着小腹仔细感受着,果然不过片刻,里面又轻轻地撞了一下。拓跋真十分惊喜,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了一丝笑意,他正体悟着腹中的小生命,便没有留意宴会上的事。此时宴会已经进行到高潮部分。西厥人热情奔放,原本便没有那么多顾忌,何况这种宴会其实就是寻欢作乐。左贤王拓跋修为了讨好言子星,尽心准备的都是西厥最好的美酒和最美的舞女,那些大臣们酒酣耳热,便渐渐放肆起来。几个美丽的西厥舞女围到言子星身边,逐一向他敬酒。言子星偷偷看了拓跋真一眼,见拓跋真好似全不在意,眼帘轻垂,嘴角含笑,竟然心情不错的样子。难道是在等着看他笑话?还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言子星不由心头火起。身边的美女递过酒杯,言子星便笑着接了,顺手‐拉,那柔美妖娆的舞女便倒进了他的怀里。「啊‐‐大人。」那舞女娇呼。言子星哈哈大笑,仰头饮尽了美洒,大声赞道:「好喝!真好喝!」另外几个舞女见状,更加热情地靠近过来,举着自己手里的洒杯,纷纷缠着让言子星喝。言子星年轻英俊,又是从明国出使而来的高官,这些热情的西厥舞女岂有不动心的?与其去伺候那些粗鲁暴躁、满肚肥肠的西厥贵族,还不如伺候这位英俊贵气的明国天使。言子星被众星捧月,兴致极好,左拥右抱,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