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为何想起来找我?”
“你让四宝的娘亲给我送信,信也又短又急的。”
“信?这几日我没来得及给你写信。”他想着。“你叫四宝进来。”
“二少爷,怎么了?”
“今早的信是怎么回事儿?”赤玉问。
四宝低头:“昨夜我仿着二少爷过去的字句随便写了一封,让我娘今早送去给您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许青正色问道。
“您这不明知故问吗。”他嘟囔。
“你是觉得我住这儿打搅你了?”
“四宝不敢。”四宝急忙否认:“我只是觉得这事儿不应该瞒着少夫人。”
赤玉看着他们两人争论,沉默许久。
“四宝,这个时辰还能租马车吗?”
“少夫人,您这就要走?”
“留下来吃饭,陪陪我呗。”许青拉拉她的衣袖。
“不光我走,你也随我去我那儿。”她叹气,起身:“四宝,我回父亲府上借马车,你帮他收拾收拾,药和衣服都要带齐。纱布、药酒,有什么不够的,让小吉姐这道去买。”
“赤玉,我没事儿——”
她看着他,一脸不满:“你只说,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去?”
许青笑:“愿意。”
“为何会有人刺伤你?你又为何不肯回府?”
“是大娘刺的。”
“大娘?她不喜欢你我知道,可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吧?你是怎么又惹了她?”
“大娘无意听见我与爹谈话,知道了当年是琦君害了兄长。她即刻拿了匕首打算找琦君报仇。我和爹拦她,爹被划伤,我肩上被捅了一刀。”
“什么叫做琦君害了许赫哥哥?”
“义父一心想搭上御林军这条线,便一直指望我接管许府。但兄长是文武双全的嫡子,就算是他病着,爹也并不重视我。于是,义父让琦君与我订下婚约住进爹府里,指使她在兄长的药里掺毒。兄长去世后我成了许府唯一的少爷,爹才让我在他手下做事。”
“许赫哥哥是被毒害的?可他不是原本就是告病才回京的吗?”
“兄长那年的确身体抱恙,但不至于在几月内迅速病重。先前我只是怀疑,也不敢向爹提起。是素心那日向我坦白,我才敢确定。”
“若是如此,就算你替琦君挨了一刀,也一定解不开大娘心中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