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头有人好办事儿,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的乌纱帽总算保住了。
这方一进屋,袁飞虎即对陈易洋说,“阿洋,受害人里有东子的未婚妻,你嫂子。所以今天这事儿最好……”
“环环,你真该跟我出去狠狠修理那群混蛋,打得他们满地找牙,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良家妇女!”
与此同时,距离所长办公室不远的一间警员休息室里,语环和雷小古暂时被安排在此休整,录口供。
在所长的特别叮嘱下,还有阿姨送上香喷喷的可口饭菜,陪伴聊天吹牛兼压惊安抚。
攀谈中,众人了解到,这伙人也是最近才流窜到此,之前就因调戏猥琐妇女被抓进派出所教育过。平日偷鸡摸狗的也不在少数,总之让镇上的人也十分不喜。
“可恶,真是太可恨了,如果有大剪子,我一定灭了他们的**……唔!郎帅,你……”
雷小古夸张的叫骂声,又被郎帅给捂了,她气愤地拍开男人的大手,瞪过去。
郎帅扒了扒头,脸色也隐有疲惫,又苦口婆心似地劝说,“小古,咱们哥们已经帮你教训了那帮混蛋,你也出了气,别再嚷嚷了,行不?你好好把饭吃完,像嫂子一样,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行不?”
雷小古将手上的碗一顿桌上,大叫,“不行。我就要叫,就要骂,怎么着了!我差点儿就被他们给那啥了,难道我骂几句还不行了嘛?你知不知道,当时我们两个女孩子,要对他们二十来号大男人啊!”
郎帅抹把脸,却没抬头再看雷小古,只说,“知道。”
雷小古对这态度很不满,直喷,“你就只知道说知道知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就差一点儿,人家的……环环为了保护我,差点儿摔下屋顶,那水泥坨子要砸身上,她之前还受了那么重的撞伤没好,你教我怎么对得起自己最好的朋友啊!”
郎帅一抬头,竟然双眼怒红,大吼,“我说,我知道了!”
雷小古被这一吼,震得红了眼,蓄了泪,“你,你这么凶干嘛!难不成是我想要碰上这倒霉事儿的嘛?”
语环忙上前拉劝,雷小古更难过,泪水啪嗒啪嗒地就落了下来,“之前人家打你电话,你不是关机,就是不接电话。十天半月寻不着人儿,比人家零零七詹姆斯邦德还难找,好不容易见着人了,也不跟人家多说几句安慰的话儿,就跑去找你家队长,把人家丢一边……”
“雷小古,你够了啊你!”郎帅一听这话都说漏嘴儿了,又是一吼,“你还有完没完了。你不就差点被那啥了,嫂子还跟流氓打了一圈儿,也没你这么娇气。烦不烦啊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瞪大了眼儿,直觉这刚刚瞧着还百般心疼女友,放任女友打击报复小流氓的兵哥哥,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儿?!
“郎帅,你,你像做人家男朋友的嘛!你个混蛋——”
雷小古气得哇啦一声大哭起来,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谁拉也不起来。
语环想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叫郎帅去,郎帅站在雷小古身边,猛扒了几下头,目光纠结地闪了闪,最后竟然说,“既然不像,那就这么着,掰了吧!”转身跑出了休息室。
众人着实一振,不敢置信。
雷小古也怔了一怔,突然一蹦而起,冲到大门口,大吼,“郎帅你这个王八蛋,你算什么人民解放军,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本小姐不稀罕,是本小姐甩了你。我告诉你,以后你就是爬一万层楼,送一万朵红玫瑰,做一万次,我雷小古也不会吃你这根回头草!我发誓,我对天发毒誓!你这个……唔唔唔!”
语环受不了,只能捂着好友的嘴劝。
把人一拉回屋,人就瘫椅子里,哭得更是惊天动地,无比惨烈。
怎么会变成这样?
语环也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但也很无力。
他们都瞒着她,关于卫东侯的事,她其实已经不想再追究了。
可是小古现在这样,她这个旁观者最清楚。
平日小古这个人,看起来总是元气十足,精神抖擞的模样,其实,内心里还是个温柔需要人疼爱的小女子。之前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过去了,还振作起来去打击报复坏蛋。实际上,心里的那道伤,还有余悸未歇的恐惧,仍然留在身体里。
她和小古不同。
她习惯默默地待着,独自tian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