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留着吧。&rdo;云瞳想了一想:&ldo;你把他们管好,不许出二门,不许与外人说话。&rdo;
&ldo;是。&rdo;
&ldo;相府后院加强警戒,那晚窥礼的小贼还会来的,来了抓住,等我审问。&rdo;
&ldo;还来?&rdo;三月一愣:&ldo;他是有多大的胆子啊。&rdo;
&ldo;哼。&rdo;云瞳冷冷一笑:&ldo;不知他受何人指派,也想借机探我练的功法。&rdo;
原来真是和归元大法有关,主子不让追击,是设了钓饵等鱼上钩,妙啊。只是……三月明白过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又有疑惑,便凑前问道:&ldo;那您怎么把钓饵,呃,我是说公子,怎么把公子送走了,该养在后院让人瞧啊?&rdo;
云瞳窒了片刻,忽然把眼一瞪:&ldo;谁想来瞧就瞧?当本帅是何人啊?&rdo;
&ldo;噢。&rdo;三月赶紧低头,暗道:这是舍不得放出来当饵了?
云瞳翻开军报,提起羊毫,却不批阅:&ldo;你刚才叫他什么?&rdo;
&ldo;谁?哦,公子。&rdo;三月忙道:&ldo;您是问……他吗?&rdo;
&ldo;我有抬举他当公子?你就乱叫。&rdo;
&ldo;不是……&rdo;三月糊涂起来:&ldo;奴才知道规矩啊:不单咱大胤,六国都是一样,会赏侍候元服之礼的暖床人一个脸面,在平常人家是收房,在王侯官宦府第就称公子。圣上当年的那位,如今不也封了如君?&rdo;
放之六国皆宜的规矩,到我这里就行不通了。谁都明白的礼数,他偏不从。云瞳心下不快,又不能对着亲卫发牢骚,只得板起脸道:&ldo;规矩是人定的。我没赏他,他就不是。你们少跟着瞎奉承。&rdo;
&ldo;记下了。&rdo;三月暗自挠头:这是又不喜欢啊?那怎么还……
&ldo;韩飞抓的那些凤国男子都放回家了吗?&rdo;
&ldo;放回去了。这可真是从没有过的事。奴才们都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放回去也晚了。&rdo;
&ldo;晚了是什么意思?&rdo;
三月眼睛亮着,里面都是调皮笑意:&ldo;韩老将军接了您的令,就知道是说她闺女。一查,证据确凿,韩飞也直承其事,那还怎么再包庇?就当着玄甲军众将的面,抽了韩飞三十鞭子,听说回到后面,又给了二十家法。揍得韩飞到现在还起不来床。哎呀,真叫解气。&rdo;
云瞳看她一手比划着&ldo;三&rdo;,一手摆出了&ldo;二&rdo;,兴高采烈,好像那鞭子家棍是她亲手抽的、揍的,不由撇嘴一嗤:&ldo;解气什么?她说是替本帅挨打。&rdo;
&ldo;啊?&rdo;
&ldo;为什么劫掠良家男子?是因为本帅元服缺个暖床小宠。&rdo;云瞳沉了脸色:&ldo;韩飞知道从家里送一个过来,我必撂在一旁,说不定以后还悄没声的把人收拾了。可从赤凤抢一个送来就不一样了。既毁我的名声,还令我难处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