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非轻声说道:&ldo;我以为你走了。&rdo;
他这么依赖她,阮萌心动了下,再看到他难得脆弱的表情,她觉得此时的他诱人极了,手指轻轻触碰了下纱布,像是怕弄疼他,手一下就缩了回去。
李若非握住她的手,柔声道:&ldo;你对我很重要,不要离开我。&rdo;
&ldo;我知道。&rdo;他都毫不犹豫挖自己眼睛了,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诡异,可一想到他为了她连眼睛都不要了,&ldo;真的值得吗?你的眼睛受伤了。&rdo;
&ldo;一双眼睛又如何,能换来你的平安,哪怕一双手,一双脚……&rdo;
也许是浴室内的温度太高,她脸颊烧了起来,呼吸混乱,身体微微颤抖着,体温越来越高,他说这么深情的话时,他身体能不能不要有反应啊!
她羞怯得后背发麻,他吻了上来,迷糊中想到,他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脱她衣服的时候倒是很迅速。
李若非搂着她,两人肢体相缠,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扬起唇角,笑容带着得逞和邪气。
旅行回来的第二天,阮萌毫无意外地赖床了,昨晚她在床上做了很多令她羞耻的事情,事后回忆起来,她鸵鸟般地埋到枕头里,他说他看不见,让她主动,一开始她会弱弱地拒绝,可后来神志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太羞耻了,只知道他像是不知餍足的野兽,不断地索取,不断地进攻,哪里像是受伤的人。
带着温存的吻印在她的额上,李若非轻笑了下,昨晚的她可爱得令他发狂,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只能属于他一人。
李若非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阮萌连学校都不怎么去,开学后大三,课程少了些,一周自由的时间比较多,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
听说生病的人很容易情绪化地发脾气,他倒是很少情绪化,以前还阴晴不定,这段时间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都少了,天天粘着她。
只不过当她要和安蕾一起去看电影,他神色落寞地说道:&ldo;是因为我看不见了吗。&rdo;
阮萌一下子心软了,把男朋友宠成了儿子。
谢飞舟过来探望过两次,说李若非是装上瘾了,阮萌不信,他拆掉了纱布,总是闭着眼睛,她决定试一试他,轻轻触碰了下他眼皮的位置,他皱了下眉。
她慌张地把手拿开,&ldo;疼吗?&rdo;
李若非神色淡淡地摇摇头。
不确定他到底好了没,阮萌拉着他要去医院,他不肯去,轻描淡写地说道:&ldo;去了医院,没准会发生很多灵异的事情。&rdo;
他这么一说,阮萌立马打消了念头,她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生活,不想被卷入其中。
这天的课比较多,回到家又赶了下商业稿,阮萌腰酸背痛,决定到三楼的浴室泡个澡,在浴缸里放好水后,去房间取了舒缓心情的洋甘菊味入浴剂,放入浴缸之中,她脱掉浴袍,躺了进去。
一瞬间疲劳像是被消除了一样,她舒服地躺下,拿起手机准备刷一会微博。
浴室里弥漫着令人松弛的香味,她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突然间,小腿无意识地抽动了下,阮萌惊地睁开眼睛,有一股力量拉着她整个人往下,将她拖入了浴缸之中。
&ldo;呜呜呜呜,什么东西!救命!&rdo;阮萌呛进去一口水,双手扒着浴缸沿,浴缸沿湿滑无比,她根本抓不牢,就算头从水里出来一会,也会被按进水里。
是谁?是谁要杀她?竟然跑到了她家里?没有人,那就是鬼,或者说咒术了。
李若非察觉到动静,径直走上三楼,他转了几下门把手,浴室门竟然打不开了,有一股无形之力在阻挠他开门,他冷声念了咒语,破坏了门把手,里面的无形之物得知他进来了,立马消失了。
&ldo;咳咳咳……&rdo;阮萌气喘吁吁地咳出些水,她好累,软软地趴在浴缸旁,从里面翻了出来,李若非拿起大浴巾将她一把裹住,她惊恐地说道:&ldo;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把我往下拖,是什么东西?难道说,难道说是道满的诅咒吗?&rdo;
芦屋道满最擅长诅咒了,一定是他在诅咒她,诅咒她死于意外。
&ldo;有没有什么平安符?&rdo;阮萌可怜巴巴地询问道。
李若非正要冷笑下,阮萌指着他浅色的眼睛说道:&ldo;你看的见了!你明明看的见,非装作看不见,害我说看电影都不行,生怕你难过你看不了,我这么照顾你,平时就听听有声读物,还念新闻给你听。结果你骗我!&rdo;
她捶了几下他的胸膛,又觉得不解气,脸红得厉害,&ldo;你在床上都骗我!&rdo;光是想想那些姿势,她就羞耻地要死了。
她又惊又气,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起伏着,李若非模样乖巧地挨着骂,眉眼染上情|欲,温柔道:&ldo;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我怎么能不着迷。&rdo;
&ldo;那也不能这样。&rdo;阮萌拿起浴袍裹到身上,她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李若非斯文轻柔的声音。
&ldo;不和我在一起,要是再遇上这些事怎么办,还是待在我身边安全点。&rdo;
她脚步不由一顿,嘴上说着&ldo;我才不怕死&rdo;,其实心里怕的要命,她就是个普通人,之前能封印住芦屋道满是因为晴明在帮她。
那种被一股力量狠狠按在水里的恐惧感此刻窜出,是什么东西要杀她?现在的她好似身处一部真实恐怖片之中,死神来了,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