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暖:“……”发生了什么?大人为什么要笑?
梁时吩咐了一声阿福,“来人,扶花姑娘进房休息,既然花姑娘受伤了,一个月之内就不要出房门了!”
这个月月底就是过年了,梁时这是要禁她的足啊。
花木暖目瞪口呆的看着梁时,她当真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了,明明都是按着计划来的,大人应该斥责夫人歹毒,然后对她好生安抚才是!
阿福上前,不太客气的拉起了花木暖,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就拽着她往后院走,“走吧,花姑娘!”
这时,楚翘才转头看向了梁时,“哎,花姑娘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这么还没个分寸?摔倒了还赖着不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她。”
梁时又是低低一笑,抬手揉了揉楚翘头上的瓜皮小帽,之后视线落在了她手上的话本上,以前他很不赞成楚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可是如今,只要她高兴就行。
再者,这些话本也不是一无是处,上面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借鉴的……
一场乌龙就这样结束了,如影自知方才在书房汇报时,说错了话,忙恭恭敬敬立在了梁时身侧,低头道:“大人,属下口误,并非是夫人打了花姑娘,是花姑娘她自己摔倒了。”
梁时广袖一挥,让他退下,“再有下次,你一并受罚!”
“是!”如影颤了一下,心道:这今后不管夫人有没有欺负人,总之不是夫人的错就是了。
可能是这几日大约感之到了楚翘的变化,梁时打算换一种方式对待她,他道:“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可别吓坏了。”
楚翘最是喜欢刺激,吓坏不要紧,无聊坏了才是严重!
楚翘点头如捣蒜,“好啊,我正好也想帮你,你看我这么机智,又有本事,说不定能起到大的作用。”
梁时唇角一抽,“……”
*
梁时带着楚翘去了一家绸缎庄,她当了十年皇太后,虽是对朝政没甚兴趣,但是也耳濡目染过,她知道哪些是朝廷掌控下的产业,辟如眼前这座巨大的绸缎庄便是。
只是这些年绸缎庄入不敷出,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向朝廷交税,进贡的料子也很寻常。
但一见眼前盛况,楚翘开始怀疑了。
根本不像颓废的样子啊,她狐疑看了梁时一眼,“梁时,你带我到这里作甚?你是不是怀疑江南制造局还在大量贪墨?”
这个案子当年影响很大,楚翘也有所耳闻,数千万两的肮银都进了奸佞的口袋,那年朝廷杀了数十位官员,至于有没有肃清,还是一个疑问。严氏父子掌控户部,炎帝早就不放心,这才让梁时身兼两职,也顶了户部左侍郎的位置上。
梁时见楚翘上钩,他问:“你当初还在颜家,也才十岁,你如何会知道?”
楚翘一僵,她咬了咬唇,这才意识到梁时在诈她,不过她毕竟刚看了这么多年的话本子,胡编乱造的本事还是有的,“此事轰动甚大,当初颜家还没有彻底败落,与杭州这边还有生意来往,我也是听颜家老爷无意中提及的。”
反应倒不算慢,梁时没有继续追问,总是不舍得让她太过难堪,她若是不愿意承认身份,就这样待在他身边也好。
偶尔逗逗她,就当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调了。
不过,梁时感之到了楚翘对他有种……色。眯眯的情义。
虽然这让梁阁老有些心有不甘,但总好比过让她贪恋别人的容貌。
上马车后,楚翘总是盯着梁时看,片刻之后梁时问她,“你喜欢看着我?”
楚翘依旧很耿直,“你长的好看,我自是喜欢。”
她喜欢他了?只因为长的好看?
梁时胸膛起伏,深呼吸了一口,不知怎的,胸口微微堵闷。
梁时与卫严来杭州城一事,自是瞒不过杭州城的重要官员,制造局规模颇大,除却绸缎庄,染坊,绣坊,还有大量专门用来养蚕的农田。
几年前,梁时曾在内阁提出过,消减桑田,归为农耕,但被严首辅一党制止了。
这几年。天。朝粮食不足就充分说明了梁时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
严氏父子不知道从江南这边捞了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