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四月天。苏子意时常去城郊庄子上,又开始捣鼓起来。一去,便是一整日。回到李宅,灰头土脸的。
“子意去哪野了,回来跟个花猫似的。”刘长义见她浑身脏兮兮,便好笑地问道。语气里尽是宠溺。
“嗯,弄点东西,没做成。搞了一月,真费劲。”苏子意脸上尽是懊恼。果然科技强国,啥也没有,做啥啥不成。
“说来听听,指不定为兄有主意呢?”刘长义笑道,他知道她想做的事他一定出不了主意,可是他想参与。
“就是想过两月生辰的时候,给自己一个特别的礼物,有家乡味道的礼物。”苏子意也没具体说,没做成,感觉还是别吹牛的好。
“家乡啊?卫都吗?”他问。
“呃,算吧。唉,先不管这个,为了能好好过个生辰,得先把一些问题解决了。”
“呃~解决问题?子意指哪个未解之题?”
“自然是简先生。明日吧,我先去洗洗。”
……
“简先生,你怎的来了?近日无须议事。”李必刚从刘长义屋中出来,便见简先生站在门口等他。可是他着急去县衙,也没多言,很快便自顾出了院便打马去了。
庭院里静悄悄的。半个仆人都未见。
“先生,小的送送您吧。”苏子意嘴上说着,又探头探脑看向四周。
无人。她便拉着简先生到角落。
“先生,您都瞧见了吗,都回去休息了月余,回来郎君却无暇应付您,近期可是日日议事的,今日您来就不议了。不若您向夫子请个罪吧,指不定他解了气就让您回来了。”说到最后,苏子意有点苦口婆心的意味。
“本先生需要跟那个书生请罪?他算个甚!”简先生有些气。
“无奈了,眼下除了二郎君会对他出手,其他人可都是捧着他的。简先生忍忍,避其锋芒吧。”苏子意翻翻白眼,说道。
“二郎君?”简先生表示听不懂。
“简先生不知?夫子是被二郎君派人重伤的。就是为了从他手上拿到图纸,不过他藏起来。除了我,无人知。”苏子意说着有些得意显摆。
“你竟知他藏在哪里?”简先生有些心动,拿到图纸,他也可以是推策人,那书生,也不过照搬别人的。
“当然知道,小的还知道画图纸的人和出详策的人在哪里。夫子受伤时,是小的派人送走的。”苏子意越说越得意。
“藏去何处了?”若无图纸,找到出详策的人,也是大功一件。
“那不能说,那可是小的保命符,先生助我逃出生天了,我才说。”苏子意防备地看向简先生,俨然一副你不救我离开,我打死也不说的架势。
“可简某也着实无法救你出去呀。”简先生脸上十分为难,他孑然一身,又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救她?
“先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吧?不若这般,小的先把图纸偷出来给先生,待先生救我出去了,我再说别的。”苏子意建议道。
“呵呵,你个小儿,不怕本先生拿了图纸就跑去别地方立功不救你了?”简先生笑笑,本来觉着他有些鬼精,可这一招不高明。
“说的好像也是。那不行。不行不行。”苏子意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
“可是先生单有图纸何用?要同详策配套才能成,眼下,涂州有他们自己的详策已经推成。另外七州无详策拿图纸也无用。”苏子意口中喃喃。
“确实无用。况且,为郎君做过谋士的,去了哪里,都入不了人家的门。”简先生叹道。
“那简先生能救我出去吗?先生一定会有办法的吧?唉,出来太久,该回屋了。先生明日还来,一定要来喔!”说着,苏子意急急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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