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大力用手指掐掐太阳穴,掐出了几个红印子,不对,他确实是中了春。药,昨天夜里是谁帮他解决的?他起床的时候忽然趔趄了一下,跟上次一模一样的肌肉酸。痛,从大。腿内侧开始。江余阴沉着脸在原地拉伸活动了一会才慢吞吞打开门出去。外面艳阳高照,照不到他背后的阴影。江余的目光抓到院里在跟树枝较劲的少女,&ldo;李秀儿。&rdo;听到后面的声音,李秀儿气冲冲扭头,&ldo;干什么?&rdo;俩人四目对视,空气里飘着火药味。一个是掏了荷包买药,鼓足了勇气成功下药,结果竟然阴差阳错,偷鸡不成蚀把米。另一个只是不小心没管住那张嘴喝了碗鸡汤,结果半夜被火缠身,搞的死去活来,现在还不知道屁。股那朵菊花是不是被采过了。到底谁更倒霉?江余凉凉的开口,&ldo;怎么?尾巴被人切了?&rdo;想起那件糊涂事,李秀儿有点心虚,她下意识脱口而出,&ldo;陆大哥,我错了!&rdo;&ldo;哦?&rdo;江余似笑非笑。回神的李秀儿呵呵几声,她不停摆手,连脑袋也一起摇,&ldo;没什么没什么。&rdo;扫视四周,江余问,&ldo;他们呢?&rdo;李秀儿甩出亲切的笑容,&ldo;齐叔带大娘买东西的去了,石头去了酒楼。&rdo;酒楼?把他丢在屋里去那地方,竟然连个纸条都不留,江余丝毫没发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已经开始接近被冷落了,充满埋怨的小媳妇儿。他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更冷一层。看他那样走路,李秀儿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好奇的问,&ldo;咦,陆大哥,你腿怎么了?&rdo;鬼他妈知道是怎么了,江余回头,&ldo;我睡了多久?&rdo;&ldo;两天。&rdo;李秀儿伸出两根手指,她感叹的说,&ldo;陆大哥,你可真能睡,要不是齐叔说你一定会醒,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rdo;&ldo;呸呸呸。&rdo;李秀儿往地上喷了好几次。上次五天,这次两天,江余眼底的风暴快要漫上来又被他按下去,&ldo;去给我叫辆骄子。&rdo;李秀儿啊了一声,擦擦手大步跑了出去。客来居如今是宾客满座,就算提前预约都要按照顺序。江余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门口眼尖的小二就发现了,屁颠屁颠迎上去。&ldo;带我去找他。&rdo;小二见江余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弓着身子领路。酒楼三楼一间房里,石子郅正在跟各地分铺的大掌柜在议事,隔着一道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他诧异的抬头。门口的江余重复一遍,声音更冷了,&ldo;出来。&rdo;旁边的小二和二掌柜一看这架势就都在心里打鼓,想逃的念头越发强烈。门从里面开了,出来的是石子郅那张一尘不变的笑脸,&ldo;哥。&rdo;江余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下楼。看他走路的姿势,石子郅摸摸鼻子,快步跟了过去。小二嘴里自言自语,&ldo;奇怪,东家怎么那么怕他大哥?&rdo;二掌柜喝道,&ldo;你知道个屁。&rdo;小二吓了一跳,他伸手擦掉脸上的口水,屁他还真不知道。兄弟俩去了酒楼后面的河边,江余盯着面前的人,&ldo;我认为我这些年对你很好,你觉得呢?&rdo;石子郅微笑,&ldo;嗯,很好。&rdo;所以他才拼命的要去拥有,就算头破血流也不想放开。撇开视线,江余望着河里涟漪不断的水面,&ldo;你有没有什么事瞒过我?&rdo;石子郅唇边的笑容顿了一下变的更深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即将浮出水面,他说,&ldo;有。&rdo;然而就在他做好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对方却没有追问。江余突然说,&ldo;咬。我一下。&rdo;石子郅愣住,&ldo;什么?&rdo;江余不耐烦,&ldo;快点。&rdo;石子郅还是愣愣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震出的声音透着深意,&ldo;咬哪里?&rdo;懒的再跟石子郅废话,江余直接把舌头伸到他嘴里。石子郅纹丝不动,垂着的手指慢慢收紧,指尖在手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当嘴里的那根舌头灵活而肆无忌惮的活动时,短暂的一霎那间,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做出了让他迷恋着魔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