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叮,恭喜江先生完成卷一主线任务,您将有最后两天时间停留在这个世界。&rdo;很平常的一天早晨,听到期待很久的声音,江余大脑有瞬间的停顿,他侧头,徐奕名靠着他的肩膀沉睡,呼吸拂在他的脖颈。落地窗外稀薄的阳光洒进来,大床上的两个人以亲密的姿势拥着,只不过一个睁着眼看天花板,一个睡的舒服。&ldo;徐奕名。&rdo;捏住他的鼻子,江余把人叫醒,&ldo;如果你的生命还剩下两天,你会做些什么?&rdo;&ldo;和你尽情的做爱。&rdo;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江余挑了挑眉,满足了徐奕名。两天后,江余走的那时是在徐奕名怀里,他们就在前不久结束一场征伐,有些意料之中的不舍。&ldo;我走了。&rdo;江余拍拍男人的脸颊,无所谓的笑笑,&ldo;徐奕名,你多保重。&rdo;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收敛,他低头在依旧沉睡的男人唇上亲了一下,&ldo;宝贝,再见了。&rdo;江余坐在他和徐奕名一起去买的摇椅上,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懒懒眯起的眼睛里或许有悲伤,痛苦,或许什么都没有留下。窗外的天空慢慢黑暗,整个世界都在消失,江余回头,大概是想最后看一眼床上的男人,但是双眼已经失去焦距,模糊不清。他有些失望的动了动嘴唇,缓缓闭上眼睛。有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青年已经停止呼吸,指间的烟还在燃着,摇椅一晃一晃。卷一&ldo;徐奕名,快起来,我饿了。&rdo;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泛着血丝的双眼望着对面刷白的墙壁,良久才挪开视线停在床边的小柜子上,几本财经杂志整齐放着,旁边是个玻璃杯,耳边仿佛能听见那人的呼吸,似乎一切都没变过。徐奕名揉了揉额角,有些愤怒,那人离开已经有半年了,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在把他的生活搅得面目全非之后,不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徐奕名掀开被子下床,目光在地上摆着的深棕色拖鞋上停了一下,踩着左边的浅灰色拖鞋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在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透过镜子隐约看到青年站在他身后对他微笑,徐奕名有些晃神,刀片在下巴上留下一道小口子,他失笑着摇头,眼底发红。从卫生间出来,徐奕名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优雅样子,从他身上看不出半分失控的痕迹。桌上的手机发出震动,徐奕名看到来电显示后皱了下眉,他刚按下接听键那头就传来略带公式化的声音,&ldo;徐先生,您预约的就诊时间是今天上午八点。&rdo;&ldo;我现在过去。&rdo;徐奕名说完就挂了电话。市立医院精神科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翻着面前的病历和资料,偶尔抬头打量对面的男人,国内著名画家,名气大的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四个多月前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他接到这个病人的时候,对方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脱离危险没多久,跟行尸走肉没区别,现在的状态倒是恢复了不少,但是却更加消瘦,确切的说是一次比一次严重。&ldo;徐先生,上次开的那些药都有按时吃吗?&rdo;&ldo;嗯。&rdo;中年医生拿笔在病历上写着,&ldo;现在还会出现幻觉吗?&rdo;徐奕名垂下的目光微动,&ldo;没有。&rdo;停下笔,中年医生眉头一皱,通过几次接触,他已经断定这个男人并不配合,眼睛里也没有他接过的其他病人的那种面临未知的忐忑不安和对生命的渴望,只有波澜不起。或者说是在排斥某个指定的部分,如果他一旦无意间踩到,对方就会强烈反抗。中年医生照例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徐奕名自始自终都有问必答,跟之前每次一样顺利,就像是在完成一项工作。从医院出来,徐奕名直接去了电视台,他以前从不接受任何一家电视台和报社的采访,这次是半年前就约好的,当时那个人还在,说想在电视里看到他,他就答应了。主持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抛开一些职业习惯,她看徐奕名的目光和大多数异性一样。观众席是满的,能从激烈的掌声中看出观众对这个优秀杰出的画家给予的热情。场面化的开场白后主持人开始,从童年趣事到年少成名,转了一个大圈,话题终于扯到另一半上面。外人知道的是徐奕名三十六岁了,有名有利,只有婚姻那块还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