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年过去,十年过去,他依旧没有离开。不过自从他教出两个徒弟后,就很少出现在客来居,更多时候都住在这里陪着老母亲,给几个人下厨做顿简单的家常饭。齐大方问出憋在心里的疑惑,&ldo;陆九,你每天都这么悠闲,难道就没有一点想做的事?&rdo;他不懂,这人为什么要在生意刚稳定后就随意转手给那个石子郅,当年对方才十一二岁。江余睁开眼睛,没有给出回答,&ldo;这次大娘吃的药有没有比上次的好一点?&rdo;老人已经过了九十,身体日渐虚弱。齐大方默不作声,只是把唇抿的紧紧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ldo;明天端午,粽子包好了没有?我要吃咸肉和红豆的。&rdo;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齐大方扯扯嘴边的肌肉。江余吃了颗葡萄,这些年石子郅没有让他失望,把酒楼开到城里,甚至汴元城都有分店。很早以前酒楼就用了会员制,木牌,铁牌,铜牌,银牌,金牌,各享受不同等级的优惠。现在天下那些大户里面大部分都拥有一张金牌,仿佛这是身份的象征,谁如果没有就跌身价。江余突然想到了什么,&ldo;小牛他媳妇好像要生了。&rdo;&ldo;嗯。&rdo;&ldo;老齐,你再过两年就五十了吧。&rdo;江余,&ldo;还不找一个暖床的人?&rdo;齐大方凉凉的说,&ldo;我身上热,不需要暖床的。&rdo;他礼尚往来的提醒,&ldo;你也快三十了。&rdo;这人条件摆在那,镇上那些家里有未出嫁女儿的都想攀亲。可是对方全都回绝了。不过依然有人不断的找上门,尤其是这几年,门槛都被踩破了。奇怪的是一开始非常热情张罗的媒婆突然有一天不再出现了。江余挑唇,&ldo;我对那种事没兴趣。&rdo;主要是对象性别问题。这话在齐大方耳中就成了&ldo;我那方面不行&rdo;,他一愣,同情又怜悯的看着江余,&ldo;节哀。&rdo;江余没有解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ldo;子郅回来以后别让他进来打扰我睡觉。&rdo;他说着就慢悠悠往屋里。身后的齐大方又翻了个白眼,他办不到。果然,从周家回来的石子郅一听他哥不让他进去,只是挑了挑眉毛,便自动忽略齐大方的存在,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齐大方在原地自顾自的摇头,看吧,我就说我办不到。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以在陆九面前坦然,却不能跟那个少年说上几句。那张脸上的笑容没有瑕疵,太虚伪了。屋里的摆设不再是十年前的寒酸,处处透着别致,每一件物品都是石子郅亲手挑选的。朦胧间,江余隐约感觉唇上一痛,他瞬间坐起来,目光凌厉的扫视,却看到屋里除了他以外的少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认真翻书。从距离来看不可能,那就只会是错觉了,江余理理胸前散开的衣襟,&ldo;喜宴怎么样?&rdo;石子郅翻开一页,&ldo;吵。&rdo;瞥了眼放在书上的手指,江余发现自己真的看走眼了。那时候小孩的手指又短又小,还冻的面目全非,长大以后骨节细长漂亮,完全相反。&ldo;听说周老爷的小女儿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人。&rdo;石子郅垂着眼,长睫遮盖了里面的东西,他的语气漫不经心,&ldo;是吗?&rdo;&ldo;你见到了?&rdo;江余追问,暗自留意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别看他成天悠哉,其实内心焦急的很,眼看任务就剩下前半部分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小孩已经十七岁了,竟然连初恋都没有,甚至没有跟异性有过接触。把思绪整理了一遍,江余忽然心生警惕,他这十年常跟右手做伴,可他从来没碰到过小孩解决那方面的需求。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他怎么全然不知?该不会是有隐。疾吧?江余面色凝重起来。石子郅并不知道江余正在烦躁得抓挠,他把书放下来,走到床边俯身闻闻。&ldo;哥,你身上好香。&rdo;江余心不在焉,&ldo;是花香。&rdo;石子郅轻笑出声,鼻子凑近,像小时候那样蹭。蹭江余的脖颈。五月里的天,江余被。蹭的有点痒,还有点热,他的视线往下,&ldo;你能硬起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