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抹了把脸上的灰和汗,&ldo;看到老鼠了没?&rdo;&ldo;老鼠没看到。&rdo;邵则翻了一下眼皮,&ldo;我只看到了一头猪。&rdo;饿到能吃下一头牛的江余立刻脱口而出,&ldo;在哪?&rdo;靠着墙的邵则慢悠悠的在江余身上扫了个来回,那眼神分明在说&ldo;不就是你。&rdo;江余额角青筋直蹦,他抄起手边的木棍又松开,还是省点力气算了。把包里的水拿出来灌了几大口,江余眯着眼睛打量仓库,可能是太累,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把他惊醒。本该待在休息站的陈一平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边喘息边说魏斌像是变了个人,总是把他往奇怪的地方带,他很害怕就趁机偷跑了出来。&ldo;秦彩可能已经被魏斌杀了。&rdo;陈一平满脸焦急的在原地走动,&ldo;盛江,我们怎么办?魏斌很快就会追过来,我怀疑他身上有匕首。&rdo;江余眼神一变,猛然盯视,&ldo;你刚才喊我什么?&rdo;&ldo;盛江?&rdo;陈一平似乎被他的表情惊到了。江余狠狠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妈的,他竟然忘了这副身体的主人名字就是字母s开头。也就是说他还是走对了方向……江余问陈一平,&ldo;当初我们是七个一起进来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邵则?&rdo;&ldo;盛……盛江,你瞎说什么啊,邵则是谁?&rdo;陈一平声音抖的不成样子,&ldo;我们一直是六个人。&rdo;&ldo;对,六个人。&rdo;江余脸部肌肉牵动,摆出一个笑,若无其事的说,&ldo;我刚才是在跟你开玩笑。&rdo;陈一平惊魂未定的抹掉额头的冷汗,口气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ldo;这种玩笑还是不要乱开的好。&rdo;江余忽然想起来,邵则不见了,那只猫也找不到踪影。所有人都看不见邵则,除了他。他有很多机会可以求证,但是好像每次想问的时候都被各种外界因素打断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李燕和吴国强的死都是邵则做的?江余目光一冷,不对,李燕死的那天邵则一直跟着他。就算是鬼魂,也不可能在不在场的情况下办到吧……见他不说话,陈一平很不安,&ldo;你怎么了?&rdo;&ldo;没什么,只是有点饿。&rdo;江余不着痕迹的掩盖所有神色。&ldo;我……我有吃的。&rdo;陈一平连忙从包里拿出塑料袋慢慢摊开,脏污的脸上出现讨好的笑容。江余认出熟悉的腥味,他两眼一闭,咬了一口,喉头滚动了几下,机械的咽下去。后来无论陈一平怎么热情,江余都没再吃一口。直到天黑,邵则和猫依旧没有回来,江余和陈一平的关系并不熟,两人没什么交流,各自靠着角落沉默着。后半夜江余走出仓库,抬头望着天空的星光,他觉得有什么被他忽略了,却又说不上来。就在他准备回去的时候远处跑来了一人,近了才发现是魏斌,他也是一脸惊慌。看见江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ldo;秦彩死了。&rdo;江余眉锋一挑,&ldo;怎么死的?&rdo;&ldo;她从你这里离开回到休息站的时候额头有伤,口子并不是很深,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有浓水流出来,恶化的很快,肉全都腐烂了,里面的骨头都看的一清二楚。&rdo;魏斌粗声喘了口气,舔着干裂的唇心悸的说,&ldo;到晚上的时候就没有了心跳。&rdo;一个伤口怎么会恶化的这么快?江余觉得不对劲,或许陈一平说的对,魏斌很可疑。下一刻魏斌对着他背后充满嘲讽和怒意的一句&ldo;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rdo;让他心中多了一丝怪异。陈一平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大声说,&ldo;一定是你杀了秦彩!&rdo;魏斌阴沉着脸骂,&ldo;放你妈的狗屁,她额头的伤你没看见?&rdo;陈一平嗫嚅的往后躲。围绕在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危机感。对面的魏斌警觉到了自己的危险,身体发自本能的做出攻击,选择了实力较强的江余。偏头险而又险的躲过拳头,江余面色凝重,魏斌的身手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捷,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旁边的陈一平也加入进来,几个回合后就被魏斌踢中腹部跪在地上爬不起来,最后只剩下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