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雷慎晚一早便搭了辆班车,去了许卓南在郊区的别墅。
早上与他通话时,听到他的声音已经变了调,看样子是生病了,听他的语气也不会去看医生。
他的别墅她倒是去过一次,那是她到M国的第一天。那次他同步给她录了指纹,给了她一张门禁卡。
雷慎晚来到别墅时,就见陈爷爷正拎了个筐子,正准备往车上放。
“陈爷爷,一大早要去哪儿呀?”
别墅的总管陈老爷子转头一看,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妞妞回来了呀。这不,咱们许教授昨晚救了一只小可怜,我得带它去看医生。”
雷慎晚低头一看,笼子里果然有只小萌物,眼睛黑亮亮的,小小的脑袋软趴趴地搭在前肢上。
小家伙也用它湿漉漉的小眼睛暼了眼她,小小的尾巴象征性的动了两下,哼哼唧唧两声表示打过了招呼。
“这右后腿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了,一动呀就疼得吱吱叫,偏偏还喜欢乱动,若非咱家教授昨天晚上给它做了有效包扎,估计昨晚得闹腾半宿。对了,这一大早,教授本来要亲自带它去宠物医院的,这不,孤儿院来了个紧急电话,他就把这活儿派给我这老头子了。”
“好萌呀!”
陈爷爷笑了,“你来有急事呀?”
“没什么急事,早上打电话时听着他好像感冒了,我顺路来看看。”
陈爷爷一愣,心想,“丫头,这地方跟谁能顺路呀?”
但老爷子很快便笑着说,“哎,咱们教授呀,确实是带着病一大早便去孤儿院了。真是的,昨天回来就后半夜了,又被这小家伙折腾了半宿,估计刚睡下,一大早6点多的时候,便又接到孤儿院的电话,说是哪里着火了,这不,又急匆匆的走了……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瞧着他有点儿感冒,估计是救这小家伙淋了雨感冒的,回来的时候,一人一狗都淋得像落汤鸡一般。”
“他没有看医生吗?”雷慎晚问。
“看医生?长这么大我看他总共就没看过几次医生,更何况感冒这种小痛小痒的,咱家教授虽然不发脾气,但性子也犟着呢,大水牛。”
雷慎晚被陈爷爷的形容给逗乐了。
“陈爷爷,那我和你一起去动物诊所吧。”
“好嘞,那太好了。走吧。”
*
小家伙的腿果然有问题,遇到陈爷爷这种出手大方又协调能力极强的主,医院果断地给它安排了场加急手术。
返程时,陈爷爷问,“妞妞,你着急吗?有空的话咱也去孤儿院瞧瞧?”
雷慎晚点头称好,司机原地调转了车头。
福利院位处郊区,院墙是刚刚刷过黑漆的铁栅栏,马路上,横七竖八的黑色车痕及水渍,失火的应该是最东边的那栋楼,墙壁上现在还保留着被烟熏过的痕迹。
院里大门紧闭,不远处,两位穿粉色衣服的阿姨正草坪上在陪大点儿的孩子做游戏。
“进去么?”
雷慎晚想了想,摇了摇头。
司机熄了火,三个人便在车上等待。
半小时不到的样子,雷慎晚看到西边教学楼里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许卓南,女的她不认识,穿着干练的职业装,扎着利落的马尾,两人一边走,一边交流着什么。
“妞妞呀,看见没?跟咱家教授走在一起的女孩子,叫纪舒墨。这丫头呀,人不但长得漂亮,能力也是杠杠的。喏,就你看到的这么大的一家福利院,就是这丫头经营着呢。……他俩走在一起,还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