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两日你也瞧清楚了,我们这儿群山环绕,野牲口太多,能种出点庄稼养活全族人,实属不易,日后有劳你和小多米了。”
不待多邑接话,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情绪激动起来。
“哎!这是我们全族最头疼的事了。”
“每年为了护农田,好几十人丧生,姜女的夫君前年被几头野猪攻击丢了命,对付各类野牲口,仅靠我们和几只猎犬,根本不行。”
“你若是能帮这忙,哪用得着你种地?”
“你只需带着奶娃巡视农田,帮忙抓一抓祸害庄稼的野牲口,就你和小奶娃这点口粮,每家每户给半斗米,你俩一年都吃不完。”
每家每户被野牲口每年祸害掉的,可远远不止这半斗口粮。
就这点小事,多邑都不用做考虑。
“诸位请放心,我与幼儿既然已入本族,便是本族的人了,这事包在我和幼儿身上。”
听他答应了,老族长和众村民说了好一番感激话。
不过,多邑话锋一转,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
“举手之劳,不用每家每户给我和幼儿半斗米,这地我还是要种的,不然我和幼儿,同那祸害庄稼的野牲口有何区别?不照样让大家有了损失?”
这话令众村民感激的不知说啥好了。
老族长都过意不去了,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双手抱拳,回了个朝阳国的礼。
“大恩大德,铭记于心。”
多邑不卑不亢的回礼:“您言重了。”
老族长和众村民内心感激涕零,岂会让他带个小幼儿种地?
他执意要种,也就全族人随便搭把手的事儿。
众人离去后,多邑在新灶房做了第一餐饭,用野鸡汤给幼儿煮了点粥。
刚吃饱喝足,那两位说要帮忙开垦地的村民,一人牵着一头牛过来了。
实属太热情了,这就抢着帮忙干活了。
多邑一瞧他俩牵在手里的牛,微露惊讶。
竟然是野牛!
他忍不住称赞道:“两位大哥本事不小,能把野牛驯服,可不容易。”
听他这样一说,他俩感触颇深。
“可不是嘛!这野牲口力气大得很,凶猛得很,当年驯它俩,命都差点搭上。”
“全族就这两头野牛耕地,一到耕种季节,每家每户轮流使唤,而今这两头野牛老了,也耕不了几年地了。”
说着,他俩一个掀起长衫,露出腹部的旧伤,一个撸起裤管,露出腿部旧伤。
“瞧瞧,这便是当年驯这两头野牲口落下的。”
“不只是我俩,十几人都受了伤,大半年下不了地,干不了活。”
多邑瞧着他俩身上形态扭曲的伤痕,能想象出当年这伤得有多严重。
他垂眸想了想,冲着怀中幼儿笑道:“奶乐,我俩又进山玩儿一趟?”
小多米这会儿吃饱了,犯困了,揉着眼睛,要闹瞌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