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世子,就算陈昌黎愿意回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们两个都给我安分一点。”安阳侯听着两人争执的话,顿时觉得心里很烦。
要不是子女和儿孙都不怎么出息,他又怎么可能把一个武将当一回事,还恨不得把他给接回来。
“陈昌黎可是镇武大将军,他手中还有兵权,他如今的情况可比你们这些废物好多了。”
“你们如果想要自己的儿女过得好,就得好好地琢磨一下这件事情,别在窝里斗,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安阳侯直接放出狠话。
沉默不语的安阳侯夫人闻言微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侯爷,陈昌黎的祖母可是罪臣之女。”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安阳侯脸色难看,“别说陛下不会当一回事,恐怕他本人还觉得自己的祖母委屈呢。”
“表哥,那我就不委屈吗?”
安阳侯夫人保养得特别好,六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就跟四十岁出头的人没什么区别,她柔柔弱弱地喊着安阳侯表哥,抽抽噎噎梨花带雨地哭诉。
“如果不是那女人横插一手,我本该是你的原配发妻,她从我的手中抢了你,还在我的面前炫耀,要不是你的心一直在我这里,我都不敢想象我当时会有多大的痛苦和委屈。”
安阳侯见她泪水盈盈露出几分凄然,顿时心疼坏了:“夫人,你别哭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如今该做的是为儿孙打算。”
听他这么说着,安阳侯夫人才破涕而笑,旋即给出一个主意:“表哥既然想要让陈昌黎认祖归宗,何不让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他都三十多岁了,儿女怕是早就成群了。”安阳侯听得心动,随即想到陈昌黎的年纪顿时皱眉头。
安阳侯夫人信心十足:“我朝风气开放,二嫁三嫁女子多的是,那陈昌黎只是一个乡下村夫,他恐怕连一个正儿八经的世家贵女也没有见过。”
“刚好我娘家有一个侄女离异在家,我大哥夫妇正准备给她重新找一个夫家,陈昌黎,他不正合适吗?他若是娶了我娘家的侄女,那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至于他的原配发妻,一个乡下村妇一定十分粗鲁无礼,随意拿些银子打发掉她就行了。陈昌黎是个男人,现在又是将军这样的身份,他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才对自己最好。”
“咳咳。”陈学文一听安阳侯夫人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安阳侯还颇为赞同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他也差点没憋住就笑出来,为了不真的笑出来,他连忙咳嗽一声假意清一清喉咙。
“老大,你是对我的话有什么不满吗?”安阳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学文。
“母亲的话就是真理,我做儿子的哪敢对您的话不满啊,可惜我是个庶子,不是从您肚皮里面爬出来的,做不了您肚子里的蛔虫,了解不了您话里的意思。”陈学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安阳侯夫人瞬间红了一双眼:“我知道你是在埋怨我,可我也是为了你好呀,你要知道我当初要是不那么做,你这一辈子都做不了安阳侯府的大少爷。”
听她说起当初,陈学文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即刻爆发了出来,“大少爷又怎么了?还不是个庶子,面对府上的世子爷依旧低了一个头。”
陈学礼怒拍桌子,斥责道:“大哥,爹娘对你够好了,你要是不知足那就学老二直接被过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