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错的,洛基意识到,这和他追求的丰功伟业几乎是背道而驰。可他的脚步一点都没受阻碍,他偷偷摸摸地靠近了索尔的寝宫,在最后一个弯角就已经听到了他哥哥低沉的笑声。洛基探出半边头去,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他一直好奇索尔的夜晚都是如何度过的,是的,他一直好奇,他和他哥哥共享的那一夜多少误导了小洛基,他以为索尔在夜晚总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独自入眠,但显然他错得离谱。这位妖艳的阿斯加德少女正把握一切机会向索尔卖弄风骚,而雷神也正欣赏地望着她,他眼神里写着的那股子情绪明明白白,不是欲望又是什么?就是在这一刻,洛基意识到,“凡成就大业者必须忍受黑暗,阴暗面与洛基本人密不可分”。他把头又探出去了一点,这就足以吸引索尔的注意力了,他的眼神转到了洛基身上,随后又不动声色地拉了回去,雷神看似不为所动,可不过是片刻之后,这位青春美艳的姑娘家就气鼓鼓地从洛基身边撤退了。洛基还藏在拐角,他望着雷神稳步向他走来,眼神写满了温暖与溺爱。“boy。”他哥哥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拉出了墙后,“你看起来心事重重。”他这是在关心他,也是在委婉地询问洛基他到底为什么而困扰。洛基抬起头踮着脚尖抱住了索尔的胸膛,他小心地避开了胯部接触,而是尽情地沉溺在索尔本人浓厚的气味里。“我这几天都在做噩梦。”他委委屈屈地嘟囔说。“而你都不来看我。”“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索尔说,他轻而易举地把他抱起来,就像是从前一样让洛基坐在他强健的手臂上,只除了现在洛基的体型相对这个姿势来说已经有点太大了之外,他们和他回到仙宫那天的姿势几乎是一模一样。“你躲着我。”他听起来就像是个委屈的大哥哥——又或者——洛基觉得他自己或许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一个委屈的男朋友。他把鼻子埋进索尔的金发中,含含糊糊地说,“我为自己的怯懦感到害羞,居然还会害怕噩梦,令我感到我还太幼稚。”“没有必要。”索尔斥道,“孩子,比你更大得多的人都还会害怕噩梦呢,事实上,你从前……”他顿住了,又挤出一丝笑容,“事实上,你知道什么?现在时间还很早,今晚你可以帮我编个麻花辫。”洛基扮了个鬼脸。“我倒宁愿做点别的什么。”他所谓别的什么就是在洗漱过后舒舒服服地窝在索尔怀里,靠着他哥哥坚强的胸膛和他胡言乱语自己莫测的心思。“有时候我的梦几乎是轻盈的,”他说,“我梦见我和一个金发小男孩手拉着手在阳光底下奔跑,有时候我又梦到我在无止尽的下坠……”索尔耐心地听着,他的手松松地扣在洛基腰侧,输送着持续的温暖,洛基说到困意上来了,在陷入睡眠之前他害羞地问。“哥哥,你爱我吗?”“我爱你。”索尔迅速回答,显得驾轻就熟。洛基皱起眉,睡意稍微消退,可他的问句还没出口,索尔就似乎和他心有灵犀,他轻轻地在洛基太阳穴上印了印双唇,轻声而缅怀地说。“在我们还手拉着手四处游乐的童年时代,你也经常这么问来着。”ikol也许不会承认,但既然索尔这么说了,事实就必定如此。洛基握住索尔放在腰间的大手,他无声地笑了,几乎是转瞬间就跌进了沉眠。这一次他醒来的时候就没有逃开了,但还是小心地遮掩着自己的晨勃。洛基已经学会把睡袍的结打得紧一点,这样它至少不会完全滑下身子,而这就够了,他转过身子害羞地凝视着索尔的睡脸,一直到金发壮汉睁开眼来,在晨光中由迷糊变得清醒,神色从锐利变为柔和。“早安。”他哥哥含糊地说,伸出手揉了揉眼皮。“早安。”洛基说,故意显得怏怏不乐。索尔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怎么。”他问,立刻清醒了过来。“是噩梦又来打扰你了?”洛基摇了摇头。“我做了另一种令人费解的梦。”他垂下眼忐忑不安地说。“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对你谈论起它来,事实上,我之所以一直回避着你,也是因为我上回在这儿就做了一样的梦,它令我不安。”索尔可能想到了很坏的方面,他快速说,“你当然可以告诉我,kid,我要求你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洛基于是缩进他哥哥怀里,显得有几分受惊,在索尔收紧的怀抱中他低声讲述。“我梦见我们在接吻,我梦见你在触碰我的私处……我梦见我含着你的家伙,索尔,我连它的形状都感觉得一清二楚,那份粘腻好像现在都还留在我唇齿之间。我……我梦见你在……我不知道那行为该如何称呼,可我梦见你和我连接在一起,那场面历历在目,哥哥,你没有告诉过我,我们从前是不是——”他没有把话说完,这番询问本来也并不因为询问而发,洛基感觉到大腿内侧紧贴着的那一团温暖和沉重的器官变得更加火热而坚硬,他贴着索尔淡金色的胸毛露出笑意,随后又武装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令自己更为楚楚可怜、不知所措,这才稍微和他哥哥拉开了距离,无辜又惊恐地望向索尔。索尔显得极为惊讶,极为僵硬、又极为负罪、极为愧疚,可他眼底那熟悉的——深浓的——当他望着那少女时所出现的欲望毕竟是又一次浮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洛基的叙述唤起了他的回忆,又或许是因为洛基本身。但不论如何,这已经是足够的鼓励了,小洛基转动着双眼,他害羞地倾向前,轻轻地吻上了索尔的双唇。他哥哥的反应简直大得让他害怕,索尔一向坚硬如石,但他从没有向此时此刻这样僵直,洛基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亲吻着一块石头,要不是他大腿内侧触感敏锐,已经感觉到了他哥哥的——根据米德加德人的说法——阴茎,已经更加勃发火热,洛基几乎要担忧起来,以为自己刚才的领悟不过是一场难堪的错觉,他对索尔来说终究还——暂时是——太小了。“哥哥。”他轻声说,用他所能伪装出来最无辜、最可怜的声调,后撤了一点儿,纯粹是出于无意,他们的身体纠缠得更紧密了。洛基跨坐在索尔腰侧,他不自觉地轻轻摆着胯,索尔打从喉咙底重重地喘息了起来,他张开口责难又羞愧地说,“洛基!你还——”洛基才懒得和他废话呢,他把握机会,切切地将舌头伸进了索尔唇瓣之间,他哥哥压根没想到他会如此急切,他没来得及合拢牙齿,所以洛基就在这儿了,他头晕目眩地意识到,他在他哥哥嘴里,他的舌头寻找着索尔的舌头,他肆意地品尝着他哥哥的味道,而索尔的气味是如此——如此的微妙,洛基想,又熟悉又陌生,就像是他自己的行动。他从来没有亲吻过别人,在他的一生里没有谁值得他付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可他就是本能地知道,他觉得索尔喜欢这样,喜欢为他所焦灼地索取,尽管他又觉得他哥哥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含蓄,这么逃避过,他一直回避着洛基的舌尖,尽管已经不自禁从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可他的表现却还像是个得体的绅士,他握住洛基的腰,坚定又轻柔地将他往外推,洛基沮丧地扭动起来,迫切地追寻着索尔的唇瓣,他甚至假哭起来,发出细小的啜泣声。“我要。”他说,“哥哥,我要!给我!”索尔更僵硬了,洛基能感觉得到他的阴茎,他简直要兴起一股妒忌心了,他没法想象自己能长得那样大,米奥尔尼尔的把手和他哥哥的尺寸相比也要黯然失色,它就在那儿,像一节粗糙的树干,隔着两重布料没头没脑地磨着他的下身,从他的臀瓣间滑到洛基的阴囊,让这个狡诈的少年神祗瞳仁涣散,被这陌生的快感搞得心烦意乱。险险才回过神来,饥渴地吸吮着索尔的舌头,继续不屈不挠地扭动着,无言地向他哥哥撒娇,又或者只是为了索取更多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