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郴看着回来的人,他依旧害怕。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时居从他突然停下的话中,多了一份猜想。
祝郴再次垂下了头,双手抱着自己后颈,“我知道……”他倏地抬起头,看着时居说:“我知道,你放不下这里的一切”
那片痛鳞有多疼,祝郴比谁都清楚,如果可以一直逃避,他一定永远都不会再提及。
就让它压在记忆最深处。
后面祝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居记不清了,晚上强撑着最后一点精神整理了稿子,后半夜入睡的时候时居感觉到自己在发烧,从酒店那边拿了退烧药吃下,以为第二天会好起来。
早上被敲门声惊醒,时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开门,单手撑在门上,脸色苍白,连唇上都没有任何血色。
小助理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抬手想要扶着他,又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一时间双手无措地乱动的,口中着急问道:“时老师,我刚才在前台听到您昨天晚上要了退烧,想着上来看看您,不是有意打扰您休息的,还有您现在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我送您去医院吧。”
他的语速很快,时居本来就迷糊,听完他的话更迷糊了,“谢谢,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您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
时居对他笑了一下,说:“真的没事,谢谢。”
助理又说了几句后离开,时居关上门回去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梦中兵荒马乱,梦外高烧不退。
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时居被疼醒了。
量了体温,逼近40度的高烧,让他头重脚轻,骨头缝都泛着疼。
撑着力气洗漱,换上外出的衣服准备去医院。
出了电梯,迎面走来几人,其中被走在中间的曾莘苒,她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听到身侧经纪人说了一句:“这不是时居老师吗?怎么一个人……”
“谁?”曾莘苒现在对这个名字可是很敏感。
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抬眼就看到出了电梯准备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居,她清咳一声喊道:“时居老师。”
时居带着口罩,原本低垂的眼眸也抬了起来,看了一眼曾莘苒,本就不善处理这些交际,病了之后就更没有这样的精力。
对她点点头,算是打了声照顾,脚步不停往酒店门外走去。
看着他露在口罩外面苍白的脸,曾莘苒想也没想追了上去,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身后反应过来的经纪人带着助理一起赶上来,“我的大小姐,你这是又要干什么?我们等下还要去片场呢,不能迟到。”
曾莘苒对她摆摆手,“我看了今天的通告单,我就一场戏份还是在下午,上午去片场做什么?等我们的女主角嘲笑我啊?”
经纪人手上拿着几个还未拆开的暖贴,说:“你这话说的,有我在什么时候让你受过这样的委屈?”
“下午再去,上午我有事。”曾莘苒上前走快走两步,对着时居说:“我们先送时居老师去医院。”
时居停了一下,侧目看着她:“不用,我自己可以,谢谢。”
“不行,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你烧的挺严重的吧?我看你走路都不太稳了,等下还要在外面等车来接,今天外面可冷了,你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