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解开安全带,盯着绅士的给自己开门的冷司皓,从车里下来,看了一眼跟前的别墅。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真的是山顶别墅,走至栏杆处,一眼便看到薄雾缭绕,环绕在山间,远山如画,简直如同置身在山水画中。“这……”“北临的君子山,早在五年前我就把这里买下来,打算筑金屋藏娇,今天总算把它的主人带来了。”冷司皓走至她的身后,轻圈着她的纤腰,下巴压着她的肩头,喃喃说着。许安然的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闭上双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空谷幽灵,虫鸟声寂寂。仿佛真的回归了大自然,与山,水,为伴。北临的温度本来就低,再加上地势高,所以没有在外面多逗留,冷司皓打开门,一股热气袭来,许安然脱了鞋,畅快的奔进温暖的屋内。脱掉外面厚重的羽绒服,赤足走在木地板上,看了看极简风格的客厅,纯木风格,很是小清新,也特别有家的温暖。习惯了华美庄园那样的奢华大气,突然置身在这样温暖的小家,她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惬意的翻了一个身问,“这几天我们都呆在这里?”“嗯,喜欢吗?”“喜欢,不过谁来做饭?谁来洗衣服,打扫卫生?我现在可懒了,什么都不会做。”许安然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冷司皓将切好的水果摆在她的跟前,轻勾了勾她的鼻尖儿,“当然是老公来伺候你,不过晚上就得你伺候我。”“什么?”许安然听得似懂非懂,事后入夜,她才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勤快的主动照顾她,因为黑夜后的冷司皓太可怕。冷司皓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没什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午餐。”“嗯,好,辛苦啦,冷先生。”“换一个称呼。”“老公……”许安然甜糯的轻唤,撩得冷司皓全身紧绷,一身休闲家居服的男人丝毫没有压抑感,甚至多了一分放浪。“去啊?你愣着干什么?”冷司皓倏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倾身,就把她摁倒在沙发上,狠吻了两圈,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低低的命令:“不许改称呼,听到没有。”“是是……老公……”许安然脸蛋绯红,一脸甜腻的点头。冷司皓这才满足的去了厨房。许安然一个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看着木质天花板,她是好半天才彻底的清醒,认为自己不是在做梦。正文抽皮带的男人太可怕因为压抑了两个月,她被悲伤吞噬,突然她的生活走向了阳光,她几乎有些接受不了。手机适宜的桌面响起来,她看了看来电,是米娅的,她迟疑了一下接听,“小娅……”“学姐,新年快乐!”米娅也知道许安然接受冷司皓的事情,心里替她高兴。许安然满足的勾起嘴角,“新年快乐,小娅。年后记得准时回来上班,别迟到哟。顾医生来北临了?”“嗯……是啊……嗞嗞……”许安然听着米娅那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奇怪的拧眉,这个地方不应该信号不好,反倒像是受了干扰。“小娅,我听不太清楚你在说什么。你等等,我把手机重启一下。”“好。”和米娅挂断了电话,许安然奇怪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见到什么能干扰手机信号的东西。她的眼神似无意的扫过自己的胸口,那枚胸针赫然入目,很别致的胸针,她的衣服全是庄园里的阿姨打理。这个胸针,她似从来没有戴过。下意识的想到今天的事情,她这去了总统府,他知道,转头她和大哥说了什么,他也知道。八宝也很快知道了。难道……许安然猛地一把将胸针取下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忽而拿过斗柜上的摆件狠砸上去。里面果然是另有玄机。好你一个冷司皓!动手脚都动到我华美庄园的人头上来了,双眼一眯转过头盯着厨房里的男人。冷司皓似也听到了什么动静,奇怪的伸了脖子出来问,“你在砸什么?这么粗鲁,许安然……”许安然放下手里的摆件,拿着胸针的尸体走上前,“这是什么?”冷司皓看了一眼那东西,脸上没有一分的波澜,“这什么?”“冷司皓!”许安然没有耐性,这家伙还能装!装装……冷司皓不自然的转身:“你的东西,我能知道是什么?老婆,你赶紧换一身衣服到厨房里帮忙。”“谁是你老婆!”许安然甩脸瞪向他。“怎么?这么快想反悔?”冷司皓一看这情势不对,立即放下手里的蛋盆,取了围裙,走上前。许安然瞬间做了缩头乌龟,“这老婆老婆的叫,不好。我们又没有领证。”“那你是不是我女人?”男人说着,作势要抽了皮带,许安然立即按住他的手,欲哭无泪的说:“是是,是你女人。别抽皮带了,凡是好好说。”“乖了,来一起摘菜。”冷司皓奸计得逞,一脸狡黠的重新系上围裙,笑得至贱!许安然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根根痒,混蛋混蛋!算计到她的头上,还装什么窃听器,她根本就是他的网中鱼,没得选。许安然换了一身衣服,一脸怨气的飘到厨房里,冷司皓拿了一把豆角给她,“把这个摘一下,晚上吃豆角焖面。”“哦。”许安然怨气十足的摘着豆角,看着他的背影,就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手里的豆角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撕成了碎渣……“咳咳……”正文她甘愿沉沦冷司皓盯了一眼她手里的豆角,暗暗吃痛,这女人可真心狠。许安然立即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看手里的豆角,随即一把抓扔进了垃圾桶里,“那根有虫,不能要了。”冷司皓颔首。许安然盯着他一本正经,禁欲系的模样,暗暗的嘲讽:装!就会装!一言不合就抽皮带!你是个男人吗?冷司皓!你就是一个大变态!禽兽!“安然……”“啊……”许安然猛地回过神来,慌张的看向他。“为什么在心里骂我?”“有吗?”真神了!你能在我身上装窃听器,难不成心里也能装,许安然怎么觉着在他的跟前,她跟透明似的,他什么都一目了然。冷司皓猛地凑上前,轻吮过她的耳垂,“我是你肚子的蛔虫,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宝贝儿,乖,有什么说出来,别把自己闷坏了。”许安然懊恼的瞪着冷司皓,猛地一把丢了手里的豆角,“那我问你,你在我衣服上装窃听器做什么?”“有吗?”“没有吗?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承认!”许安然想来真是气,她那么大一个庄园,那么多的人,她想动手就真动手了。把她的华美庄园当什么了。殊不知,这些事情对于冷司皓来讲,那都是家常便饭,动动小指头的事情。“我是男人不需要从这里来证明。”冷司皓狡黠一笑。许安然不说话,就那样盯着冷司皓,随即没有了兴趣,转身继续摘菜,有什么劲儿,让她说,他又不愿意承认。“知道你要去总统府,所以故意在你身上放的窃听器,也随时准备冲进去,我的女人不需要受到一点委屈。”可,他的女人比他想像中要勇敢,坚强。那个男人对她也够宽厚。许安然听着,不禁一翻动容的看着他,略微哽咽的低斥出声,“你明明在关心我!为什么又要做出在恨我的姿态。”“因为你想我恨你,那么我便恨你。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