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一位妇人管事生性泼辣,忍不住道:“那你倒是说说!哼!”
方同笑道:“屋内有屋内的玩法,屋外有屋外的玩法,便是躺下歇息我也千般玩法,不知要先说哪种?”
“那么多?”那妇人管事生生吓了一跳,道,“先、先,索性各自来上几个!”暗自却道:“他若敢言斗蛐蛐我便说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嘿!还真当促销啊!
方同笑了笑,转身直直盯住那妇人管事,嘴巴子噼里啪啦款款言道:“屋内我有棋牌桌游、彩票戏剧、战略推演、小球健身、角色扮演、小儿智问、模拟经营数十个大类,屋外亦有篮球手球、冰球曲棍、攀岩网球、轮滑相扑、冲浪拔河、水球龙舟、羽球棒球数十种,至于躺下歇息亦有说书听曲、桑拿茶会、闻香识别数十类,类类皆有百般变化,种种皆有万种小项,上至耄耋老翁,下至三岁小儿,前有男子雄武,后有小姐淡雅,人人皆可玩,人人皆可比,不知这位管事,您要我说的又是哪种?”
“噼里啪啦!”蒲扇大的巴掌啪啪啪!
方同嘴巴轻快,倒豆子一般飞快地说将出来,不仅那妇人管事被震得浑身僵硬、满脸呆滞,便是下人奴仆和看方同不顺眼的婷儿亦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特别是婷儿,她一直提心吊胆,真怕被方同诓骗,直至听了方同一连窜游戏之法,当真叫她心中大石稳稳落地,虚脱似的松懈下去,虚汗几近湿透衣衫,只觉浑身冰凉。
至于游戏,她和众人都玩过,但能有如此之多,分得如此详尽却是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更别说“知道”二字!
整个小院仿佛都施了时空静止法术,空气也如凝滞一般,人人呆立不动,鸦雀无声,便是那呼吸声也微不可闻,唯有寒风轻拂,呼呼吹啸。
“好多啊!”
也不知是谁兀地大喊一声,紧接着“轰”一声响,整个小院登时沸腾起来,比之五百公斤tnt爆炸还要强劲几倍!
纷乱中,那人道:“棋牌我倒是知道叶子牌,那桌游却是什么?小哥你倒是说说呗!”
“彩票是彩色的票票吗?怎么玩?赶紧说,不说打断你的腿!”
……
“攀岩是啥?还能把那石头吃喽?欺老子没文化!小心老子生撕了你!”
“啥叫羽球?对了,那棒球是啥?大抵是用棒子打球吧?却不知怎么个玩法?怕不是叫我揍你吧?”
……
“听曲倒是常见,却是不知小哥的小曲都是些什么?唱一段给小娘子听听呀!若是好听,小娘子就跟了你了!”
“桑拿?桑、桑、桑树?桑树咋玩?比谁爬得快?这有什么好比的?咱俩先来一局?”
……
眼见下人们群情激奋,大抵要将方同生撕开来一般,方同不禁暗嘘一口长气,“奶奶的,幸好没个一起穿越的,都不知道这些是啥!”同时又暗惊公孙家下人的能耐,张口闭口要么是把他纳入房中,要么就是将他撕扯开来,总之不论说什么都是要把他生生吞下肚子里去,方解胃口被高高吊起之恨!
然而,众多下人言语虽然激烈,但也确实将方同当自己人看,听起来大是亲切。
众管事被雷得不轻,他们冥思苦想久久不能形成之法,方同不给还好,一给便是上百种。每一种说得理所当然,每一类还有千般变化!这要传扬出去,他们的脸还要往哪搁!
最恨那春香楼李管事,取悦他人乃是他分内之事,如果他在,即便不如这黄口小儿,却也不会叫众人一败涂地。怎奈他今日搬运酒水不在队列之中,当真叫他们愁怀了心肠!
不想归不想,一想下来,众管事心中对李管事大是不爽,于心内将李管事骂了个千遍万遍!
“当真如此?”
数百人中,最为惊讶者莫过于公孙青芙,她觉得她已然高看了方同,没想到方同比她所想象的还要能给她惊讶,如果当真如此,那她此次危难轻轻松松便能解决,一时间竟激动得连话音都颤抖得厉害。
“那是当然!”方同下巴高高一扬,顾盼自雄!
公孙青芙见了,却是暗暗心急,她知方同所言定然不虚,但方同所说全然都是大概,没有当真说出一种真切之物,众管事神情虽惊,却无一人感到佩服,她不禁转头看向婷儿。
婷儿心眼繁多,见此便知公孙青芙心中所想,示意众人安静,待得半晌小院重归寂静,这才不冷不热地言道:“方同,能不能具体讲述一二,也叫大家伙知晓你确有本事。”
方同道:“这倒是可以。但我所说大多需道具帮辅,还有诸多规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便强自说了,诸位也无法全然明白,可否等待一日,待我将一些器具制作出来,再一一讲述?”
公孙青芙正有这个打算,宽限一日也可让她帮方同一帮,欣然道:“无甚不可。只是雪夜诗会便将来临,所剩时日不多,今夜便开始制作,明日不论做出几样,皆拿出给众管事一观。”
众管事憋了一口气,直想明日该如何数落方同,哪有不答应?
偏偏苦了众多下人,今日能来便是难得,想要亲眼目睹方同所说的那百般游戏,怕是不知何年何月去了,不由得哀声叹气,顿足不已。
方同自然也答应,暗地里偷偷直笑,说不得此次便是一次机会,只要入了公孙青芙法眼,他方同求个平民出身也是可以的。到时候再寻个机会,帮小婉娘也脱了奴籍,那日子可就美滋滋的了!
“行了,就此散了吧,明日一早检校方同所言。器作坊今夜不休,一切听凭方同调遣。”公孙青芙吩咐道。
众人齐身行礼,“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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