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瑶看了一眼眉目含笑的楚邀月,又看了看那咋咋呼呼的姑娘,莫非……楚邀月喜欢的其实是这类姑娘?
想到这个可能,凤倾瑶顿时觉得心塞塞的,楚邀月那是什么破审美啊,这样的姑娘哪儿好了?
“好了好了!”凤倾瑶看了一眼楚邀月,脸色变了变,“这都什么时候了,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忠叔,劳烦您带邀月殿下去休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
“这……”忠叔低了低头,望了一眼楚邀月。
楚邀月唇角的笑容微微拉大,眉目深深的看了一眼凤倾瑶,见凤倾瑶冷面相对,微微挑了挑眉梢,然后转头吩咐忠叔,“忠叔,我累了。”
“哎!”忠叔连忙应声,然后看向凤倾瑶,“凤小姐,那我们就先回房了。”
“好!”凤倾瑶痛快的应下,连忙起身帮他们拉开了房门。
如此迫不及待?楚邀月指尖忽然微微一动,凤倾瑶只感觉小腿一软,一个趔趄就朝前栽去。
她暗叫一声不妙,眼看着自己就要脸朝下栽在地上,只听见耳边传来轱辘一声,自己的身体就被一双大手给搂住了,她一把抓住门框,堪堪稳住身形,耳边传来一个悦耳而又好听的声音,“小心些,这么大人了,还是毛毛躁躁的。”
凤倾瑶惊魂未定,站起身体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楚邀月给扶住了。
凤倾瑶在心底低嚎一声,连忙拨开楚邀月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把他的轮椅推出房门,“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快走吧!”
走?
楚邀月凤眸一眯,大掌顺势勾住她的衣袖,“瑶儿,你真忍心?”
“什么?”凤倾瑶低头看着他,他漆黑的眸里宛若有璀璨的星光闪过,让她心头微微一颤。
楚邀月轻轻一叹,“我的房间啊,那样子怎么住人?”
……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凤倾瑶眨巴眨巴眼,却见楚邀月忽然用目光示意她,点了点那个姑娘。
凤倾瑶一瞬间就明白了。
“哦,是啊,那这样吧,殿下您呢,今晚就和忠叔一起住吧,二楼最里面的那一间,凤凌的房间,等凤凌回来了,我让他跟吕游去挤一下。”
楚邀月浅浅一笑,“好。”
临走之后,还笑意吟吟的看了一眼屋内的那姑娘。
那姑娘接收到楚邀月的目光,皱了皱眉,她转头看向阮小梦,笑嘻嘻的问道:“夫人,那个什么什么殿下,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他是……”
“梦姨!”阮小梦的话刚要说出口,却被凤倾瑶给打断了,凤倾瑶走进房间,关上门,“你之前说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
阮小梦看了看凤鸾,又看了看那个姑娘,她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小姐,有一样东西,我想我应该交给你了。”
说完,阮小梦便从怀里取出自己的钱袋,然后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小竹筒。
凤倾瑶看见那个竹筒的时候,下意识就想到自己身上的那个哨子,忠叔把那个哨子给她的时候,最外面也是包着这么一个小竹筒。
莫非这个竹筒有什么特别之处?
梦姨有一个,那姑娘也有一个?
难道这二者有什么关联不成?
凤倾瑶带着好奇看着阮小梦的动作,只见阮小梦将那东西最外层的竹筒剥掉,然后露出里面一个浅粉色的琉璃哨子。
竟然真的和忠叔给她的那个是一样的!
凤倾瑶下意识就把目光看向那个姑娘,那姑娘见凤倾瑶这样看她,连忙警惕的道:“你干嘛,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阮小梦捏着手里的哨子,忽然上前两步,看着那个姑娘,“我知道你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而且那个哨子并不是你的,而是别人送给你的对不对?”
“呃!”那姑娘顿了一下,看着那枚哨子,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而哀伤的情绪,她用食指关节擦了擦鼻子,“是又如何,跟你们又没关系!”
“不!”阮小梦忽然摇头,“有关系的,我手里这个哨子,和你丢掉的那一个,原本就是一对的。”
“一对儿?”那姑娘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相信,“怎么可能呢,这种骨哨,不是应该只有一个的么?”
她把阮红绡的钱袋偷走之后,找了个角落打算把里面的银子给分了,结果就看见了这个骨哨,她打开竹筒一看,就发现里面是一个跟她之前所拥有的一模一样的骨哨,她当时就觉得难以置信,原本是以为自己骨哨掉了被人捡起来了,可是那骨哨上却没有傲的名字,也就是说,那骨哨并不是她不小心丢掉的那一只,而是另外一个很像的。
而这个骨哨的主人,就是眼前这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