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双,我明白了,这是萧晔给白亦裳做的扳指,可是白亦裳不喜欢,他就换上紫灰色的缎带送给了你!”
钱大双膈应得很,“楚兄,算我求你……别再提他和那个贱人啦,我还想多活几天哪!”
接着,钱大双叫进来秋袖,吩咐她将扳指交给卫管家,找个木盒装起来,送还给萧晔。
楚千楼也没法问钱大双怎么就和萧晔闹翻啦,反正是他好心却帮了倒忙,因此他声称他这就将扳指还给萧晔。
如果不是被大雨淋得发高烧,钱大双就会好生把玩这枚扳指一番,就会发现在扳指中孔的内壁上所刻的“双”字。
很快,楚千楼去而复返,“大双,车青在前厅等你回话呢,萧晔犯了头疾,服了九宝丸,车青希望你去怜裳斋给萧晔把把脉。”
钱大双断然拒绝,转身给了楚千楼一个冷漠的后背,是的,她再也不想看到萧晔那张脸啦,他那冷漠如刀子的嫌弃眼神,她够够的。
听着楚千楼不肯离开,钱大双多啰嗦了几句,“阎大豹早就死了,夜星川是不存在的,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反正他死了也别通知我,收尸也轮不到我!”
楚千楼无法责怪钱大双冷情,“大双,我去和车青说你染了严重的风寒,高烧未退呢,不宜受风,我会叫个御医给萧晔看看!”
晚饭时,瞧着秋袖眼泪巴巴的,钱大双强打精神往嘴里塞东西,吃到了撑。
夜幕降临。
钱大双喝了安眠汤依旧睡不着,揉了好一阵子安眠穴依然如此,她只能闭着眼睛眯着。
反正自从萧晔失忆后,她经常自欺欺人而一整夜眯着装睡,睡不好觉,再加上她不好好吃饭,自然是瘦得衣带渐宽终不悔,不,她现在就好后悔认识萧晔。
身体倒是不怎么难受,但是心头上的无形折磨将钱大双蹂躏得无比酸涩,她急于转移注意力,急于宣泄幽怨。
为了祭奠这场有始无终的友情,爱情,夫妻情,就在今晚,钱大双打算开始进入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终于,终于天窗那儿有了动静,紧接着掉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
钱大双早早地在下面放了几张厚棉被,来人在掉下来的过程中真切地试到他的身体一点点地麻痹,当他安然摔落到棉被上时,再也动弹不得。
吹燃了火折子,钱大双仅仅点燃了烛台上的一根蜡烛,这样做是因为她不想招进来秋袖。
钱大双走近,扯掉了黑衣人的面巾,如她所料,正是车青。
事情有果就有因,如此精确的结果来自于钱大双的精心设计!
车青第一次在天窗那儿偷听时,钱大双就着手准备送给他一份大礼。
所以在晚饭后,钱大双用冷水毛巾敷敷脸,在脑袋上缠了一块冷毛巾而带病操作。
她在润湿的瓦脊上撒了无味的特制滑腻粉,在天窗的窗框等处撒了无味的特制药粉。
当车青打开天窗,探进来脑袋听动静时,他就中了招而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