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步黑三卡到了“炼”字而难以启齿!
已婚却还沉浸于恋爱高潮的钱大双以为步黑三说的是个“恋”字!
步黑三这个有了老婆孩子的男人……想求她恋爱!
难以置信啊,这样憨厚的男人也是个大猪蹄子?
不对,冤枉他啦,乱贴标签害死人!
恋爱这个词儿是个现代词儿,步黑三不晓得,一定是她想歪啦!
这边,钱大双捋着乱纷纷的思绪,面上装得云淡风轻,“步兄,咱们兄弟一场,还有啥事不能敞开了说?你千万别拿心,这个求字,小弟可不敢当!”
好吧,钱大双有意描摹自己是个女汉子,有意描摹她和步黑三是哥们儿而已,哥们儿之间只有纯洁的友情。
“我老婆会炼猪油,猪油很香,油渣儿也很香,我……我不会炼猪油,其他的镖头镖卒也不会,唉,我让人买了十几斤猪大油,不知道咋整?”
听了这番话,钱大双才想起来前晌路过圆晟城时,步黑三吩咐一个镖头去肉铺买东西。
那个镖头折回来时,田吉还问是不是买了猪肉,他说不是,但却愁锁双眉,是了,他也不会炼猪油。
“步兄,我当是啥事儿,原来你让我炼猪油啊,简单啊,你负责切成块儿,我负责炼猪油!”
是的,钱大双不太喜欢手上油腻腻的感觉,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步黑三。
但是,步黑三先轻松地笑了,马上又笑容僵硬,像是吃了黄连,“金小哥,我在家里就没有碰过菜刀,不知道切成多大的块儿合适!”
钱大双暗叹步黑三的老婆太宠惯丈夫啦,“步兄,这个块儿的大小真没啥讲究,反正块儿大的话,出油慢,块儿小,出油快,那就切成你小手指指头那么大吧!”
好吧,这下步黑三不再迷茫,大步走到最后那辆骡车那儿,取下来吊在骡车下面的篮子。
打开篮子里那件浸湿的旧棉袄,再打开好几层浸湿的荷叶,猪大油露出来了……就像是打开几十代传家宝的既视感。
十几斤去皮肥猪肉,没有一点儿红肉,说白了就是白花花的猪肥膘。
钱大双翻看了一下,猪肥膘挺干净的,她就告诉步黑三不用洗,直接切丁。
有两个镖头闲得没事儿干,就拔出来各自的佩刀帮着切丁,还开玩笑说佩刀好久没开荤了。
田吉洗了一遍本来就不脏的铁锅后,就要生火,钱大双说还早,最起码得切出来一多半猪肥膘才能生火。
田吉就爱说个话儿,“金小哥,那炼完了猪油,油津津的油锅用水洗了太可惜,煮点啥好哪?”
钱大双想了想,“晚饭的主食是烤馒头,菜就是烤鱼干,也可以把油渣儿夹在烤馒头里吃,油锅里留点儿油渣,拌一锅疙瘩汤,大家每人喝几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