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翩然落于荆门外时,钱大双刚刚站稳身形就这样回敬一句,颇有几分过河拆桥的意味。
萧晔丝毫不恼,抱臂睨着瘦弱的钱大双,后者毫不示弱地对视,心里一句话,这可是在本宝家门口,就是这么不客气了,你能咋的哪?
一路上,钱大双依旧身体如僵尸,死了似的,女人在他的世界里并不陌生,从他有记忆起,就不乏娇滴滴的女人围着他转悠,而现在却有个丑女避他如瘟神,可谓是避他唯恐不及,有趣!
“嗯,你身上的香息真好闻,不像是普通的香胰子味儿,闻了一路也没辨出来,要么我进你家小坐片刻,好好闻闻?”
萧晔说这话时,好看的唇角晕染出几许促狭的兴味,钱大双也不是个傻的,如兔子般飞快地窜进院子,进了堂屋,插好门闩。
清寂月光下更显得斯人修长挺拔,萧晔低笑了声,伸手掩好荆门,腾身而起,借着疏落树木的掩护,极速朝山林腹地而去。
躺在被窝里的钱大双魔怔了似的,脑海里久久回荡着萧晔的那句话,最终钱大双捕捉到了重点,探进怀里一摸,如她所料,香囊不见了。
那个香囊是她亲自缝制的,缝好后,小雪看见了惊异得就像见了鬼似的,她只好说缝时眼睛涩疼得厉害,是闭着眼睛缝出来的,所以巨丑也正常。
而里面放的东西也很简单,她和小鹏去镇上路过那片林子,有次中途休息,她无意间看见了几丛干枯的薰衣草,就随手揉下一些薰衣草的花瓣叶片收起来,最后塞进那巨丑无敌的香囊里。
动员所有的脑细胞回忆,钱大双也想不起来丑香囊何时被偷走了。
防着家贼阎四豹,防着以归榆花和何细腰为首的那伙外贼,可防来防去,她怎么就栽到一个路人手里了?
看来某个路人不能小觑,是她未来的重点防范对象啊!
从功利性出发,钱大双琢磨着某个名为夜星川的路人到底图她啥。
图财?
这个肯定不是,人家身上随便一摸就是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图色?
这个更离谱,未议亲的小雪比她好看得多,她身上唯一跟“色”沾点边儿的就是头发,每次洗漂亮头发时心情都美美哒!
想着,想着,钱大双倦极,沉沉入睡。
翌日被小雪推醒时,钱大双还深受某个噩梦的折磨,头疼得厉害。
梦里,她拼命地追夜星川,最后终于碰触到了他的衣襟,他说话算数,将钱袋子丢过来。
可她打开一看,里面根本就不是银子,而是一些碎石块,等她再抬头看时,夜星川已经没影了,于是,她抱着装了碎石块的钱袋子哭啊哭,深陷梦魇中。
“大嫂,你……你抱着钱袋子睡觉?”
小雪惊异出声,钱大双这才发现,钱袋子真的就在她臂弯里。
钱大双扑棱爬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银子,还有一串串的铜板儿,点数了一下,一个铜板儿也不差。
“可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