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一个霸凌者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抓住他所有的罪证提交,向老师寻求帮助,恳求着规则和司法的公正判断。
但是现在的霍格沃兹可以吗?阿比盖尔明白霸凌者的嚣张气焰从何而来,对于那些人来说,霸凌又如何,下毒又如何,只要手段高明点,家里运作些。别说阿兹卡班了,就连被退学的惩罚都不会有。
阿比盖尔倚靠在椅子上,维戈和罗莎琳下棋。他们对垒,攻击,防守,一步步地试图蚕食对方的阵地。
“下棋,分析自己的劣势,警惕对方的优势。”维戈拿着黑色的棋子,耐心地对自己的观众讲解手法,“在落下棋子之前,你要多想,要不然一击即中,要不然分块蚕食。”阿比盖尔看着维戈的手,他的手无疑是好看的,十指修长,皮肤白皙,可以清晰地看到皮肤下的血管。
“知道自然界的捕食者是怎么解决比自己形体还要大一倍的生物吗?团队协作,包围,狮子会亮出自己的牙齿撕咬和消耗猎物的体力,或者跳到猎物背上咬断她的脊椎。你要直接让对方站不起来。”罗莎琳勾起唇角,紧接着女孩蹙起了眉头,“呀,怎么又输了!”
“那是你刚刚分心了。”维戈白了罗莎琳一眼,“理论知识说的井井有条,怎么实操起来这么烂。”
“再来再来!今天必须要赢你一局。”罗莎琳不满地抱怨道,她的手指按在棋盘上。女孩的手指修长而匀称,指甲修剪的整齐而圆润,透出淡淡的健康光泽,宛如小小的珍珠镶嵌在指尖。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尾戒戴在小拇指上,在灯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泽。
罗莎琳自然是带着点法兰西美人独有的色彩的,慵懒随性、淡漠疏离,可偏偏她又像是簇燃着的火,迷得人如飞蛾靠近她。阿比盖尔突然想起件有趣的事情:“你们信不信,还有人说我站在你们身边跟个少爷小姐旁的侍女丫鬟。”
她轻轻笑了几声,随后又朗声说:“我只说我从不见得什么少爷小姐主人女仆,倒是有个自诩人上人的家伙瞎了眼。这话是说的过分了些,但是我的确长得普通了些。”
罗莎琳和维戈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两个人对视了会,罗莎琳仔仔细细地盯着好友的脸一会,最后抿嘴笑了起来:“那他们的确是真的瞎了。”
维戈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手下又落了棋子。
“可不是,不过我还是要求罗莎你帮帮我。”阿比盖尔轻轻松松地说,“我过段时间要去决斗俱乐部打一会排名,你记得帮我到时候把头发扎起来,越牢靠越好,我可不想到一半头发全披了下去。多难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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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兹的处罚结果很快就下来了,阿比盖尔感慨了几句菲尼亚斯校长对待霸凌事件的速度难得这么快,随后就在公告上看到对方喜提一个学期的禁闭待遇。
但是塞尔温家族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显然让布莱克家格外恼火,维戈告诉阿比盖尔布莱克家内部已经打消了让莱克里丝嫁给福瑞兹的主张。可惜了,阿比盖尔想,莱克里丝少了个掩护,恐怕心情比自己的前未婚夫还要糟糕。
好在霍格沃兹的霸凌现象少了不少,就像维戈说的,纯血家族里也分三六九等,塞尔温和布莱克的事情算是个丑闻。别的纯血家族疑心,深怕神仙打架,他们遭殃,写信让在校的孩子们最近少惹事。
其实现在的结果已经很好了,阿比盖尔在学习会的时候想到,她高兴地看到大家的成绩逐渐走上了正轨。不少曾经被欺负的学生也能勇敢地对欺负他们的人奋起反抗,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就在眼前。
可霍格沃兹的霸凌者也不缺福瑞兹这一个,等到七年级,恐怕还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福瑞兹,想到这里,阿比盖尔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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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第一场决斗俱乐部之前,阿比盖尔有些惊讶福瑞兹居然又找上门来。福瑞兹趁着阿比盖尔巡逻,直接把她堵在一条无人的走廊里。和前几次不同,这次他身边一个人都没。说实在的,对方这么锲而不舍找她麻烦这一点,让阿比盖尔格外钦佩。
“是莱克里丝找你来的?”阿比盖尔问道。
“不关你事。”福瑞兹的脸阴沉着,嘴角肌肉抽搐了一会说道。
哦,那就是对方暗示他来的。阿比盖尔温和地劝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呢,就是被对方利用罢了。”
“你不懂!我和你可不一样,我代表着塞尔温家族。”福瑞兹的声音有些颤抖。
阿比盖尔明白福瑞兹现在就是孤注一掷,家族因为他的失误勒令他快点和莱克里丝打好关系。这恰恰让那朵石蒜花从他身上榨取了最后的一点乐子,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好吧,我希望你别后悔。”
说时迟那时快,福瑞兹已经掏出魔杖对准了阿比盖尔,几道魔咒砸在了地上。好几道昏迷咒往阿比盖尔飞了过去,女孩不得不用出铁甲咒进行偶尔的防护。阿比盖尔倒是有些好奇,想着到底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索性放缓了自己反击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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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福瑞兹念出一段咒语,他那双丑陋的眼睛紧盯着阿比盖尔,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一团雾气笼罩在场地里,阿比盖尔魔杖指向前方,狂风吹散雾气。
福瑞兹像一只野兽从雾气里冲了上来,他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把怀里的魔药打开,药剂洒在阿比盖尔的脸上。一堵土墙突然出现在阿比盖尔背后,从上面伸出两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左脚,腐蚀性的药水眼看着就要落在阿比盖尔脸上——
洒出的药水悬浮在了半空,仿佛是有人按下了停止键。
背后的土墙轰然瓦解,被阿比盖尔一击即碎。
福瑞兹计谋得逞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整个人突然像是被人拉扯着向后飞去。在即将被甩飞到墙上的前一秒,那双无形的手又停了下来,把他轻轻放在地上。
“最起码告诉我这件事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可以吗?”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像是指挥家挥舞魔杖,让药水飞回瓶中,“把我的脸毁容,也不像是一个男性能想出来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