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洗完澡出来,靳慕萧给她擦头发,她问:“我们要去哪里?肚子有点饿。”
“我们出去吃,乖乖忍一忍。”
嘉意背对着他,靳慕萧不让她用吹风机,说会伤头发,所以在家里,经常给她用干毛巾擦。
大概擦的差不多干了,靳慕萧将毛巾丢在一边,自己没洗澡,一身还是风尘仆仆的,却已经等不及想带小女孩儿去那个地方。
把白色短款的羽绒服给小女孩儿一套,给她系上厚厚的粉色粗线围巾,小女孩儿不爱穿袜子,可这里温度较低,靳慕萧握着她的脚,就给她穿了软绵绵的羊毛袜子,把她的小脚塞进简约的雪地靴里。
走的时候,还给嘉意头上盖了顶和围巾同款的毛线帽子,小女孩儿穿的肥嘟嘟的,被他牵着手,还没适应穿这么多衣服,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小嘴巴撅着,瞧着身侧挺拔清俊的男人,眯着眼眸傻气的问:“老公,你为什么可以穿这么少?”
靳慕萧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外面一件长款黑色大衣,大手露在外面,裹着她的小手,和在国内,没什么两样。
靳慕萧靠过来,矮下身子,对着被裹的只剩下一双水漉漉的大眼睛在外面的小女孩儿说:“因为老公是男人,男人不怕冷。”
说毕,伸手又拢了拢小女孩儿的羽绒服。
嘉意被靳慕萧牵着手,在因河河畔散步,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爬到因河河畔,高于地面的小矮墩子上走着,靳慕萧像带着小女儿一般,一手执着她,防止她摔跤。
小女孩儿在认真的走。
走了快十分钟,嘉意看见不远处的大教堂,指着哥特式的尖顶建筑雀跃的叫:“那里是一个大教堂,我们进去看看吧!”
靳慕萧抿唇,淡笑不语。
他还没说,要带她来的就是这里,小女孩儿就自发自动的甩开他的手,迫不及待的跑过去了。
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看了看,没进去,扭着胖胖的小身子喊还没走过来的男人:“靳慕萧,你快来,里面好漂亮!”
靳慕萧快步过去,小女孩儿拉着靳慕萧的手,带着新奇和惊叹的目光走了进去。
教堂里,八个巍峨的大柱子,中央是一幅铜人像,看起来古色古香,很有中世纪皇家的风范。
就在小女孩儿仰头看着铜人像的时候,靳慕萧从背后抱住穿的胖嘟嘟的小矮子,微凉脸颊贴着小女孩儿热乎乎的小脸,淡声道:“这是宫廷教堂,由斐迪南一世建于1553年至1563年,纪念他的祖父马克西米利安一世。蒂罗尔民族英雄,安德烈亚斯·霍费尔墓也在这里。”
嘉意扭着小脸惊奇的看着自己老公,“老公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做过功课?”
靳慕萧目光看了一眼铜人像,紧接着,呼出一口气,并不回答嘉意的问题,忽地松开她,站定在小女孩儿面前。
“来这里,主要目的不是带你来看教堂。”
小女孩儿还一愣一愣的,没有反应过来,“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的?可是这里好漂亮。”
男人忽然单膝跪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只丝绒尊贵的盒子。
嘉意的心,在凸凸的跳着,仿佛里面有只小兔子,在乱跳。似乎要意识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小女孩儿伸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目光,深沉而炙热,带着无法抗拒的魅~惑和吸引力。
男人修长的手指,打开丝绒盒子,里面一枚精致的钻戒,灿灿跃然眼底。
他取出戒指,手里握着那枚钻戒抬头仰望着她,柔声道:“我们的婚姻,始于交易,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可宋嘉意,我对你,是认真的。上天终于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娶到你,在那之前,我一直对你势在必得。我知道,你并非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我得寵你爱你,直到把你寵上天,再也没有别的男人能受得了你,或许,总有那么一天,你的心不甘情不愿,总会变成甘愿。”
嘉意死死的捂着嘴巴,睫毛上沾染着湿漉漉的水珠,瞪大了双眸盯着他,这个男人,鲜少说这么多话,在外人面前,冷颜寡语,并不与她过分亲热,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才对她那样亲密。
可她知道,他是很爱很爱她的。
她面颊上温热一片,她压抑着哽咽问:“靳先生,你这是在和乖乖求婚吗?”
他对谁,都从未求过,喜欢的,势必得到,哪怕豪夺。
可对于宋嘉意,他豪夺来了,又如何?依旧是捧着寵着,终是要求。
“乖乖,请问你愿意嫁给靳先生吗?不论生死,无论贫穷或者富贵,你愿意吗?”
嘉意喉咙里的哭意冲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忙点头说:“我愿意,我愿意的……靳慕萧,我愿意的。”
所有情绪,全部化为激动。
这个男人,在低下骄傲的头颅,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戒指缓缓滑进她纤细的无名指,到了骨节处,微微卡住,稍一用力,便套进手指,似乎再也不会拔下来,牢牢的套在了手指上。
小女孩儿眼帘重重眨动了一下,泪珠子掉下来,看着手指上的钻戒,却哭着傻兮兮的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