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安律师,你现在是没有资格教训我的,明白吗?”田小甜双手叉腰,“安律师,你给我去沙发上——呃,沙发上睡着你那个妹妹。你跟我来卧室!你一消失就是好几天,连个招呼也不打,电话也关机!安律师,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都知道打电话跟律所请假,怎么就不能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儿呢?好了,你不要废话,跟我进房间!”
看着极有气势却很可爱的房东,安宁想了想,乖乖的跟在了房东的身后。
毕竟……这事儿是她做的不太厚道。
该骂!
田小甜胡乱的把零食薯片袋子从床上拨下去,又收起看到一半电视剧的笔记本,一屁股坐下去,又点了点床对面的小板凳,“安律师,坐!”
安宁挑了挑眉头。
田房东这是打算三堂会审咯?
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她乖乖的坐下,双腿并拢,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绝对标准的幼儿园小朋友排排坐等着分果果。看到她这幅刻意卑微的样子,板着脸打算三堂会审的田小甜先忍不住笑了,刚笑出声儿,她意识不对劲。然后强行把嘴角的弧度给压下去,继续板着脸儿,“安律师,你知错吗?”
安宁低眉顺耳的点头,“知错。”
“说!你错什么了!”
“我不该一个电话也不打就消失这么多天。”
“就这个?”田小甜的眉头高高的挑起,颇有些教训女儿的母亲架势。
安宁好笑的敛了敛唇边的笑意,“那不然还有什么?”
田小甜恨的牙根这个痒痒呐。
“你说还有什么啊!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把你那妹妹丢给我,我一天到晚自己都是叫外卖,还要让我再管一张吃饭的嘴!安律师,你不厚道啊!忒不厚道了啊!”
抿了抿小嘴儿,田小甜一个三堂会审的官老爷,却委屈了,“还有安律师,你不在律所,我都快被张扒皮骂死了。没有你在,我在律所寸步难行。你不能这样的,把我一个人丢下。”
瞥着委屈至极的田小甜,安宁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她已经考入检察院了,离开律所就是个时间问题。她总不能跟在田姑娘身边当一辈子的保姆吧?
可显然,田姑娘这个雏鸟已经把她认作是‘妈妈’了。田姑娘……怎么整?
“安律师,你上哪儿去了?”田小甜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的问道,“我问张扒皮,他只说你是身体不舒服,去朋友家休息了。可你哪里有朋友啊,你就我一个朋友的!”
“呃……我也没有这么可怜吧?我也还是有一个朋友的。”
“谁啊?”田小甜指着自己的鼻尖儿,“安律师,你除了我,还有什么朋友?”
“之前经常来律所找我玩的那个姑娘。”
“我不管,反正你得告诉我你这些天上哪儿去了。”田小甜忽然把脸盘子凑到她的眼前儿,一双眼睛充满了八卦的熊熊之火,“安律师,安律师,你是不是去你那三高三大的老公家了?是不是,是不是?跟他度蜜月去了?”
“田姑娘!”安宁没好气的伸手按在那张小脸儿上,“我就不该替你操心。”
她在心里担心田姑娘的不得了,就怕自己去了检察院上班之后,这姑娘没人照顾日子会很凄凉。谁成想,她真是闲操心。人田姑娘本人可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来着,还有闲情逸致八卦她的破事儿。
“嘛,安律师,不要这样嘛。作为你的朋友兼房东,我有权利知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安宁稍微有些不耐烦的‘滋儿’了一声,却没有表现出来,“就是你说的,跟那三高三大的老公度蜜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