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咳了几下,权煜皇盯着她的目光,与往日相比,少了几分锐利,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暗沉。
安宁就温驯的趴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结果等了半天,却啥也没等到。
无奈的叹了口气儿,看着生病中的权五爷,再瞥着他要死不活的憔悴样子,她伶牙俐齿的小嘴儿,也说不出那些难听的话了。或者说的更准确一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又不是木头人,有些东西就摆在那儿,飘散在空气中,她再迟钝也该察觉出来了。更何况,她还不迟钝。
跟权煜皇的关系……现在已经变得有点不明不白起来了。
其实她自个儿心里都特别清楚,跟权煜皇做到最后一步,真的就是个时间的问题。
如果不是这男人又生病了,搞不好昨天就已经做了。
“安小妖。”
“嗯?”眨了眨狐狸眼儿,安宁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水。”
“不渴。”
想了想,安宁伸手将男人轻轻的推开,可她,却没有从男人的怀中推开。
估计是见她没有逃跑吧,权煜皇也没有吭气儿,而是任由她将自己的手臂重新塞进了太空杯中。
耳边,是她略带点鼻音,很特殊,很特别的那种只属于她一个的鼻音。
“蒙古大夫说了,发烧了就得捂汗。汗捂出来了,这发烧也就好了一大半。我已经跟律所请假了,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照顾你。”
权煜皇扬了扬眉头,“你会这么乖?”
她也不想这么乖,可这些人给她选择了没?!
律所那边……等她把蒙古大夫找来,姓权的就已经告诉她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她还能说什么?
留下来照顾他……没听刚才蒙古大夫说吗?这活儿就已经分派在她的脑袋上了。她倒是想拒绝,谁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明明已经是丫决定好的,现在又来问她为什么这么乖?
丫有病吧他!
扁了扁小嘴儿,安宁哼着鼻尖儿,“别折腾了,权五爷,您身体都成这德行了,还想干什么?乖乖蒙起被子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头疼,你给我揉揉。”
“你——”安宁猛地抬起头,只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以及紧绷的薄唇。
心里,不知道怎么一抽,一软。
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声叹气。
“安小——”
“不是说头疼么?给你揉!你不躺好我怎么给你揉?!”
权煜皇勾了勾性感的薄唇,那抹弧度,的确有点得逞的味道。可惜了,安宁没看见,她正把拖鞋脱下来,手脚并用的爬上床呢。
她才刚一在床上坐稳,男人的脑袋,就特别自然的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得,她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功能——
权五爷的移动枕头!
思绪,又转了几个圈儿。安宁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管这男人等会儿有啥欠收拾的举动跟行为,她都得忍着,必须得忍着。生病的人,就是有这些那些的特权!
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儿,无视掉了男人故意若有若无蹭着自己胸口的行为,安宁将双手放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直到她手腕都发酸了,权煜皇才舒服的眯上了妖眸,蛮享受的从鼻尖儿哼了哼。
安宁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一点点开口找茬的机会都不给男人。
“好点没有?”
“嗯。”
“那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